北側牽制河東沙陀人。
同樣吐谷渾人和東面的契丹人一樣談不上有多好的關係,尤其是隨著契丹人勢力向北征服了室韋人,向南吞併了人,併兼並了奚人之後,其勢力急劇膨脹,吐谷渾人越來越感受到了來自東面契丹人的威脅,甚至超過了沙陀人。
尤其是在發現他們原來最重要的盟友大梁日益衰落,現在更是極有可能在沙陀人的攻伐下滅亡時,他們的焦灼心態可想而知,尋找一個更可靠更有力的盟友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所以才有這一趟南下徐州之舉。
從生意夥伴上升到準盟友,這個過程其實只用了不到一年時間,淮右用一年時間攻滅了徐泗,吞併了兗鄆沂,然後更讓人吃驚的一舉剪滅了北方重鎮平盧鎮,不得不讓吐谷渾人刮目相看。
所以他們希望這一趟來徐州,能夠達成一個讓雙方滿意的結果。
要趁著契丹人尚未南下河朔之機,儘可能的從徐州購買鐵料和武器,同時他們也希望賣更多的馬匹給徐州,讓徐州的軍事力量變得更強大。
一個強大的盟友才能對敵人構成足夠的威脅,才能最大限度減輕吐谷渾人自身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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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烽並不知道一個潛在的北方盟友的使團也同時來到了徐州,這個盟友的價值並不亞於朝廷,他現在還在忙於和朝廷使團的談判扯皮,涉及到諸多方面。
彭城郡王的敕封已經確定了下來,按照郭韜的說法,晉封親王是遲早的事情,更希望能夠在與瑾公主的婚事確定下來之後,最好是在大婚之前晉封。
這似乎是一個交換條件,要把徐州與朝廷更緊密的捆綁在一切。
對於江烽來說,這並不是一件令他牴觸的事情。
這個時代似乎要奢求什麼浪漫的愛情顯得太不切實際了一些,更何況他和李瑾多少也還是有些緣分和感情。
李瑾也不是那種驕橫刁蠻的女子,論姿容也屬紅顏禍水那種級別了,畢竟是皇室中無數代優選出來的,從科學理論上來說都不可能差。
讓江烽感到煩擾的是郭韜向他提出的建議。
江烽適度的向郭韜展示了自己的一些實力,比如徐州的冶鐵業。
事實上在江烽開始大規模興建冶鐵中心之前,徐州本來就是整個大唐帝國重要的冶鐵中心了,只不過落在時酆這個不太會經營的傢伙手中,這個冶鐵場也只能達到那個地步,再無法擴張。
原因有很多,技術層面的原因只是一方面,管理體制的落後,利國監鐵礦開採滯後,加上本身徐州這幾年因為缺糧帶來的社會治安的不穩定,都影響著這個冶鐵中心的生產。
但現在這一切制約都不存在了,大量來自兗鄆沂的流民湧入,使得徐州根本就不缺乏勞動力,利國監那邊的礦山開採開始大規模擴大,同時,利國監到冶鐵中心之間的道路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修繕。
除了在冶煉中心攀了冶鐵業這一棵科技樹外,鑑於徐州這塊寶地上資源的豐厚,原始的水泥生產也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
事實上水泥的生產製造工藝並不複雜,只要有石灰石、黏土以及無煙煤,再加上適量的石膏,低標號的水泥並不難生產出來,只不過要搞明白這個原理卻不容易,所以才會有羅馬人早就開始使用最原始的火山灰水泥,但到了後來卻難以為繼,就是沒有人搞明白其中道理。
江烽之所以在生產水泥的問題上有些猶豫,還是考慮到這個東西一旦生產出來,用於城防體系建設,那麼也意味著像投石車和火龍炮這一類的遠端打擊武器的威力就會收到很大的制約。
有了水泥,除非是火藥類的重型熱兵器,就再難對以水泥作為粘合劑建設起來的城牆起到摧毀性的能力了,這玩意兒一出來,連江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