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從未露出任何馬腳叫夜鈴邇發現,但此刻卻自己先和盤托出,叫夜鈴邇好生奇怪。
“王妃說的自是不錯,只是你我夫妻二人成親已有兩日,可卻還沒有圓房,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夜鈴邇縮了縮脖子:“圓房之事……本是妾身分內之事,只是王爺明眼可見,妾身實在醜陋不堪,怕辱沒了王爺,要是圓房之事,怕是衛妃比妾身更加樂意,王爺不如去找她。”
司徒玦抱著夜鈴邇走到床前,將她丟到床上,紅色紗幔垂下來,此情此景,實在是有些眼熟。
“本王若是喜歡衛妃,早就去找她了,怎麼還會和王妃你在此糾纏?”
“王爺,妾身的臉真的……”
“莫要再妄自菲薄,說自己丑陋,本王有眼,自己會看。”司徒玦光滑細膩的手撫上夜鈴邇的臉,慢慢滑向她的肩頭,“雖然王妃的臉上有這麼一塊難看的胎記,但不可否認,王妃的五官實在精緻。特別你的眼睛,像是要把本王吸進去一樣。而且王妃的身材也是極品,若是沒有臉上的黑斑,想必比之國色天香還要更勝一籌。只有他們世俗的眼光,才只見你的黑斑,不見你真正的魅力,瑕不掩瑜,他們均是有眼無珠之人。”
這一番話實在是太耳熟了,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她已經相處了兩天的司徒玦,她都要以為自己又回到那個被楚天闊下藥的夜晚。
不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夜鈴邇突然起身,大力地推開了司徒玦,司徒玦被夜鈴邇大力的右手推得後退了兩步。
“王爺恕罪,妾身告退。”
“本王可沒有允許你走。”
司徒玦說著就要去抓夜鈴邇,夜鈴邇一個閃身躲過,司徒玦似乎不會功夫,夜鈴邇躲他都不需要七星步法。
“等等!”司徒玦伸手去抓夜鈴邇的手,夜鈴邇反應不及被他拽住。
夜鈴邇一個回身,右手一使寸勁,便將司徒玦的手掙脫,翻身去推門。
可是怎麼推都推不開,只能聽到外面有鎖撞在門上的聲音。
上鎖了?什麼時候?
門不行還有窗子。
夜鈴邇又去推窗子,司徒玦就站在旁邊抱著胸看她去推,毫無阻止的意思。
可是連窗子也被鎖起來了。
夜鈴邇一個一個推過去,卻沒有一個能開啟的。
好你個司徒玦,夠狠的,連條縫都不留。
“本王已經叫你等等了,王妃為何還要走?”
夜鈴邇垂頭喪氣地回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垂著腦袋趴在桌子上,語氣委屈:“因為我不信。”
“現在信了?”
夜鈴邇雖是不開心,可還是點點頭:“信了,王爺真是好手段,何先生真是好配合。”
“你怎知是他?”
“在王府裡,王爺唯一能夠信任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還有你。”司徒玦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親自為夜鈴邇倒了一杯茶,“這些鎖明日一早才會開啟,你可願聽我說說?”
夜鈴邇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我有選擇嗎?王爺請講吧。”
司徒玦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邊慢慢品著:“是不是奇怪為何才與你相處兩日便將一切向你和盤托出,而且本王此前還與你素不相識,當是對你一無所知。”
夜鈴邇做了個請的手勢,司徒玦已經將她想問的全部說出來了,那她還說什麼。
“本王是為何要裝傻,這一點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本王韜光養晦二十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翻身,而這個時機已經出現了。”
“什麼時機?”
“王妃可還記得張鈞亦?”
“張鈞亦,就是那個西位管事,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