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閆亦心又緊盯著問了一句。
“嗯,當然。”嚴綰急忙點頭,開玩笑,她還是學生啊,如果懷孕,那不是天要塌下來了嗎?所以每一次,她都是仔細算過日期才會和他一起滾床單的嘛!
不過,和一個大男人討論這個,嚴綰覺得身上的溫度又要燒起來了。
她落荒而逃至浴室,沒有發現身後的目光,隱隱含著失望。閆亦心嘆了口氣。也許嚴綰是對的,現在並不是懷孕的好時機。可是,他是那麼熱切地盼望有一個小小的粉嫩孩子,維繫他們的關係到天老地荒。
作為禮貌,嚴綰當然薄施脂粉。其實,她所謂的華妝當真是再簡單不過,沒有一般女人出差旅行時候的瓶瓶罐罐,她的彩妝用品,不過就是一管口紅、一盒粉餅。
他們到的時候,張泰威已經訂好了桌位。燈光落在他的測臉上。明明滅滅,卻勾勒得他的五官更具立體感。
其實。他長得相當不錯。不像他哥哥那樣老持成重。可是另有一種容易讓人親近的氣質。又不像閆亦心那樣,時時維持著看似溫和。其實卻疏離的笑容。張泰威即使不笑,也會讓人覺得很親和。
“我們來晚了?”嚴綰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是我來早了十分鐘。要知道,在這種舉目無親的城市,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就早一點來恭候美女大駕。”張泰威笑著看向嚴綰,目光裡帶著欣賞的神色。
“我都不知道你也來英國呢!”嚴綰點了一份套餐,把裝潢考究的MENU還給侍者,才轉向張泰威。
“一年一度的倫敦鑽石交易,我怎麼可能缺席?”張泰威笑著說,“只是在國內耽誤了一點時間,差點趕不上。”
“有什麼收穫嗎?”嚴綰好奇地問。
“還行。可以將就吧。”張泰威皺了皺濃眉,似乎有點對此行的結果不滿,“來的有點晚,本來計劃昨天到倫敦的。開瓶威士忌吧,這裡的芝華士12年,享有蘇格蘭王子的美譽。”
“王子?酒?”嚴綰很難把這兩者聯絡起來。
“對,蘇格蘭人就是這麼稱呼芝華士12年的。”閆亦心解釋。嚴綰看侍者上來的酒瓶,很不起眼的樣子。可是看到張泰威和閆亦心兩個人的臉色,似乎這種酒真是極品。
閆亦心對於酒向來是很挑剔的,看到他欣然的神色,嚴綰立刻就不再對這瓶外包裝看來並不算金貴的酒表示懷疑。
“這種酒,品質飽滿豐富,有一種水果馥郁的芳香。口感平和順暢,不會狠辣的,你也來一杯吧?”張泰威揮退了侍者,親自拿起了酒瓶。
“不行,我不會喝酒。”嚴綰下了一跳,急忙拒絕。
“反正由你家閆總在這裡,你還怕喝醉有人欺負你嗎?”張泰威拿過一個高腳杯,捏住杯子的下方杯腳,姿勢顯得有點彆扭。
“不能拖住杯壁,因為手指的溫度,會讓酒反生微妙的變化,有可能會影響口感。”閆亦心解釋,“這瓶芝華士存了不少年份,顏色已經呈深琥珀色。”
“不是十二年嗎?”嚴綰納悶地問。
“至少早橡木桶中存放十二年,並不是只有十二年。”張泰威笑著把杯子慢慢地傾斜過來,然後由恢復原狀。
嚴綰看得莫名其妙,閆亦心和張泰威相視一笑。
“你看到了沒有?酒沿著杯壁流回去的時候,會留下酒痕。流的速度越慢,就表示酒更加的濃稠。”閆亦心在一旁充當解說員。
“嗯,那肯定是因為存的年分長,所以酒精含量高吧?”嚴綰的推測,得到了兩人的肯定。
“我替你加冰塊吧,這個濃度你恐怕幾口就醉了。”閆亦心舀了至少半杯冰塊,加到了她面前的高腳杯裡。
“這是很冰還是喝酒啊!”嚴綰瞪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