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則抱著合作的態度,她其實並不替劉向玲擔心。
“放心,她在另一個房間作客,我給她用的藥多了一點,恐怕到明天才會醒。”林則很謙和地說。
“她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是不是可以放了她?”嚴綰決定先把劉向玲撇在外面。萬一他和閆亦心的談判破裂,也可以少拉一個人墊背。
“在這裡休息一晚吧,明天會讓你們毫髮無傷地走出酒店。放心,我只是和你們尋求合作,並不想得罪你或者閆氏。”
嚴綰苦笑地搖頭:“你這種合作的開始,還真讓人。。。。。。不敢恭維。好好地上門不就行了嗎?偏要這麼下作!”
她說的很不客氣。
林則有點臉紅:“事實上,我只是想找兩個識貨的人合作而已,沒有想到你的身後是閆氏,所以才臨時改變了計劃。”
嚴綰聳了聳肩,對他的說辭儘管還有三分懷疑,也無法說破。
“不喜歡這個口味的咖啡嗎?”林則很溫和地問。
“啊?”嚴綰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前,有一杯半冷的咖啡。
“不好意思,咖啡冷了,我讓人進來換一杯吧。”林則含著歉意,“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呢?女孩子一般喜歡藍山,我們酒店的藍山咖啡,很不錯的。”
“謝謝,我對咖啡沒有什麼偏愛,隨便什麼口味都好。”嚴綰敷衍地搖了一下頭。
跟在服務員後面的,是閆亦心。
“嚴綰!”他並沒有立刻走過來,而且在門口頓住了腳布。眼睛卻貪婪地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他出現在門口的剎那,嚴綰竟覺得淚盈於芥。
“我沒事。”她看懂了他眼裡的焦急,第一時間表示自己無恙,“他是林則,這間酒店的老闆。”
“久仰大名。”閆亦心伸出了手,和站起來的林則握了一握。雖然兩人互握的時間有點長,氣氛倒還不算緊張。
“賤命何足掛耳,閆先生過獎了。”林則的儒雅風度,簡直是無懈可擊。如果換到古代,就是一個風雅的書生,哪裡像是對黑社會那一套都做得駕輕就熟的?
“林先生少年得意,剛收購了這間酒店就推出黑鑽,魄力讓人不敢小視。”閆亦心依然說著客氣話,嚴綰才知道原來這間酒店是林則剛收購的。
“沒想到閆先生在這麼短的時間,也把我的老底查過了!”林則一點都不覺得被揭開身份的尷尬,彷彿這些他本來就想和盤托出似的磊落。
“這樣的合作,並不是一個良好的開端。”閆亦心看了他一眼,嘴色的唇線,似笑非笑。
“明天在酒店開一席,向兩位賠罪。”林則的態度非常誠懇,好像真是一個偶爾失足的五好青年。
閆亦心沒有回答,坐到了嚴綰的身邊,輕輕問:“真的沒有怎麼樣?”
嚴綰連忙搖頭:“他只是把我昏迷了,醒來以後跟我說要找閆氏合作,就是這樣。還有劉向玲,被他關在另一個房間裡,說到了明天早晨就會放了我們。”
“是的,請放心,現在只是怕她礙事,所以多用了一點點的藥。不過你們放心,這種安神類的藥物,並沒有副作用。”林則的誠懇,怎麼看怎麼真誠。
“為什麼是閆氏?”閆亦心抬起頭,平靜地問。
“並不是看準了閆氏,只是誤打誤撞,所以就。。。。。。”林則又把向嚴綰解釋的一番話,重新拿出來輸了一遍。
“我不覺得你是這樣魯莽的人,想必是早就想要找閆氏了吧?”閆亦心撇嘴,聲音平靜,語氣肯定。
“果然還是閆先生高明。”林則朗聲大笑。
嚴綰氣結,那不是說她是一個笨蛋嗎?任由他在自己的面前鬼扯,卻還是信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