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這樣啊,你就先赴約去吧,我自己回房間好了。”身體也不是就此一病不起,龍旖凰慢慢調息,在外室豁然開朗的環境下,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她表面平靜無波,對鶯兒的情況採取放寬政策。
“是,多謝太子妃……那現在鶯兒就先走了,爭取會在傍晚前回來。”鶯兒驚喜不已,攥緊了薄薄的信紙,匆忙對龍旖凰告別了一句,似乎是不想浪費任何時間,就此飛奔而出。
眼角看到送信的侍從也要離開,龍旖凰緩緩轉過身去面對著他:“我還沒叫你走呢。”
“屬下知錯,太子妃!”侍從驀然一驚,立刻單膝下跪。龍旖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是誰的信?”
“屬下不知。”侍從慌亂回答。
“你不知?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們這些好奇心這麼重的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一封給我,而又來歷不明的信封?說,究竟是誰的信?我相信內容你們也應該看了,現在鶯兒把信帶走,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回答。”龍旖凰厲聲下達命令:“若是不回答,我現在可以把你毀屍滅跡!”
“是!”侍從被嚴厲的龍旖凰給嚇住,慌忙回答:“是,是一位姓琅的公子來信,他相邀您在紅蓮河畔見面。”
“邀的是我嗎?不是鶯兒?”
“真真切切是您的名諱沒錯,剛才屬下們還在討論,怎麼會有人如此大膽,竟然敢直呼您的名諱……”侍從抬起頭來,看到龍旖凰的戒指,冷汗頓生。
“早點說不就沒事了?你下去吧,我要回房間了。”龍旖凰拜拜手,讓侍從離開,侍從再也不敢逗留,跑得比兔子還快。
龍旖凰繼續沒事人一樣的走回房間,姓琅的?琅離淵是麼?那麼……鶯兒去也是比較合適啊……龍旖凰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有侍女按時呈上午膳,她沒什麼胃口,把飯菜全撤了,然後躺在床上,繼續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來,身體的痛楚緩和不少,可是下腹仍然暗暗的疼,使得她的行動有點遲鈍。
龍旖凰站起來,四下看了一眼,鶯兒還沒有回來。她習慣性的開啟房門,走到欄杆處眺望,一是無聊,二是等鶯兒的訊息。
等啊等啊等,龍旖凰等了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就在她決定放棄的時候,鶯兒突然從太子府的大門跑了回來,一邊跑還一邊擦眼淚,很明顯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鶯兒沒有看到龍旖凰,而是直接跑進了後花園。
像這種情況,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琅離淵欺負了她,不過,至於是怎麼欺負的?又該另當別論了。
龍旖凰有點不放心她那樣的小女生,獨自盜了後花園去逛了一圈,結果沒找到人,想了想,她也只能去找這件事的源頭——琅離淵。
紅蓮河?就是上次那條開滿紅蓮的河麼?河畔?真是很浪漫的地方,果然是風月場裡泡慣的人,連怎麼取悅女孩子,選擇約會地點都那麼的別緻。
龍旖凰慢慢走出太子府,獨步在街上游蕩,身形有些凝重,右手手掌一直覆在小腹上,不曾放下。
那條原本開滿紅蓮的河,因為季節轉換的緣故,蓮花已經不如以前那麼繁盛,只剩下零星幾朵,只剩下蓮葉依舊翠綠。
龍旖凰站在橫跨河岸的橋上,低頭看看那些凋謝的蓮花,再看看四周,琅離淵不在,應該是和鶯兒見面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走下橋,沿著河岸慢慢的移動,並且一直在觀察四周,她希望琅離淵就此出現,然後給她一個關於鶯兒的解釋——該怎麼說好,龍旖凰就是喜歡為別人打抱不平,可是對自己的事卻沒有一件上心。
“龍小姐,您怎麼會在這裡?”驚訝的聲音驀然從身後傳來,龍旖凰一愣,立刻轉過頭去,看著叫住她的人——那個人很眼熟……對了,他是琅離淵的隨身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