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呢?龍旖凰搖了搖自己昏沉沉的腦袋,慢慢掰開鳳寧瀾纏在自己腰上的手,坐起來,朝著祁寒的小床走去。
“噔噔噔!”沒等龍旖凰走到小床附近,急促緊張的敲門聲瞬間響起。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太子!”一名侍女關鍵的聲音隨後響起來。
被她這麼一喊,龍旖凰嚇了一跳,睡意頓時煙消雲散,連床上的鳳寧瀾都被吵醒了,撐起身子,睡顏迷糊的朝著房門的方向看去。
應該是有什麼急事,龍旖凰趕緊跑過去開房門,侍女著急的面容片刻出現在眼前,而屋外的天氣,已經是一片昏黃。
“宮,宮中來人了!說是皇上疾病復發……現在請你們趕快過去!”侍女慌慌張張的說道。
“什麼!”龍旖凰心中有些震驚,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頭頂突然傳出鳳寧瀾詫異的聲音:“你說什麼?”
“皇上,皇上突發疾病……宮中的使者請您入宮!”侍女急急的低下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太子更衣後立馬就趕過去。”龍旖凰說道。
“是。”侍女屈膝退下,龍旖凰又喚了幾名進來替她和鳳寧瀾換衣。
鳳寧瀾說不清楚自己複雜的心情是怎麼了,皇帝從小就對自己不好,這個時候應該高興,可是畢竟又是骨肉至親……好歹,自己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
龍旖凰看了一眼鳳寧瀾心事重生的模樣,飛速換好衣裳後衝至案桌前,提筆磨墨,在一張紙上飛快的寫了幾行字,然後摺疊起來放進信封裡,交給一名侍女:“馬上把這封信送到刑部,記得,一定要尚書大人親收。”
侍女應聲退下,龍旖凰又走到鳳寧瀾的面前,握住他的手,不免擔憂:“寧瀾……你還好吧?”
鳳寧瀾點點頭:“還好。”
“不然,你就別去了,畢竟是你生父……”龍旖凰嘆口氣:“我也沒想到這毒會發作得這麼快,或許父皇是天天跑去看母后,所以才會被傳染得這麼嚴重。”
鳳寧瀾想了想,不是搖頭:“說是生父,可是他曾幾何時把我當做兒子看待?我對他也沒有情義,旖凰,你不必顧慮我的。”
“一旦毒發,將活不過一天。”龍旖凰沉吟。
而鳳寧瀾只是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滿心決然。
一路上馬不停蹄,兩人急忙趕往皇宮,而天邊的夕陽,已經沒了大半,天色也漸漸昏暗起來。
皇宮裡點上了燈火,卻不似以往那般熱鬧,只是冷靜冷清,所有人都不敢大喘一口氣,來來往往的宮女低著頭疾步行走,巡邏的侍衛多了一倍。
以往的皇宮,從來沒有這般壓抑過。
下了馬,來不及多做休息,鳳寧瀾又拉碰上龍旖凰跑到皇帝的寢宮。
寢宮裡人雖多,卻比外界更為,幾乎所有的太醫都聚集在龍床前,一排排整齊的站著,個個低著頭,大氣不敢現一口,十分謹慎。
龍旖凰和鳳寧瀾站在門口,守門的侍衛趕緊迎他們進去,在場的太醫看到他們走來,紛紛下跪行禮,聲音不大不小:“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看他們額上的冷汗,龍旖凰瞥了瞥嘴角,反手道:“免禮了。”
鳳寧瀾無心顧及他們,走到床邊一看,皇帝正安詳的平躺著,一張金絲薄被蓋住他的下身,平日裡炯炯有神的雙眼現在已然暗淡無光,如同即將枯萎的樹葉,一看就知道已經衰竭。
然而鳳寧瀾始終沒有再走上去,龍旖凰同時也噤聲了。
在皇帝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人,錦衣玉冠,英俊挺拔——是鳳離淵。
他坐在床沿,側身對著龍旖凰,看得出來,皇帝正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不放。
“父皇肯定很知道的自己身體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