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此負俗之譏?”
“犯事之人就不能求酒嗎?”酒鬼抬頭轉問。語氣很生硬,似乎也很冰冷。
“能。”皇甫岑點點頭,然後開口道:“在我皇甫岑這裡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但願如此。”酒鬼把手中的酒壺遞給皇甫岑,然後擦擦屁股底下的灰塵,轉身離去。
“呵。”皇甫岑看著酒鬼的身影搖搖頭,抬手想要飲盡他的酒葫蘆,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好喝的,卻一滴酒水都沒有喝到。
“對了。”酒鬼轉回頭,看著皇甫岑,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的酒葫蘆沒酒了,幫我打些來。”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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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塞北兵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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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六年八月,天子命夏育、田晏、臧旻攻鮮卑。兵敗。
皇甫岑見段熲的事情剛過去一個月,朝廷討伐鮮卑的三路大軍戰敗的訊息便傳了回來,鮮卑人在檀石槐的帶領下於高柳縣、雲中郡、雁門郡三地大敗漢庭大軍,就連南匈奴單于羌渠也因此重傷而歸。
總之,這一場大仗打得是顏面無存,漢庭從裡到外把面子徹徹底底的丟盡。
時,天子大怒。
太尉段熲府邸。十月初。
“段公,這是夏育和田晏兩位將軍從前線送來的戰報。”從塞北前線退下來的小校,把手中的信報交到段熲手上。
“嗯。”段熲久久沒有言語,雙目一直呆滯的盯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甚至連夏育和田晏送過來的傷亡人數都沒有去看。
“田晏,田晏啊!”段熲目光炯炯,盯著前方的寶劍,突然心生一種寒意,就像那劍刃的鋒芒能在這一瞬間取下自己的性命。
“段公。”小校為難的看了看段熲。
“啪!”
就在廳堂之上,毫無徵兆的時候,段熲猛地摔碎手中的茶盞,面帶凌厲之色的,大喝一聲:“田晏誤我!”
段熲非是推卸責任,憑藉他現在同宦官的交情,還不至於引火燒身,但畢竟這場大戰是有自己攛掇的份,如今天子對皇權十分敏感,手下有誰有一絲異動,他都能抓住把柄,然後一網打盡。對宦官和士人,天子劉宏始終是戒備的,他的年紀雖輕,卻能將權謀之術運用的如火純情。也許現在天子劉宏會隱忍不發,但難保之後,天子劉宏不會動用其他的手段,不光是自己的那些部下危矣,就是連自己恐怕也會權位不保。
“段公。”小校沒有退出去,抬頭看了看段熲,然後道:“段公。”
“說!”
“田大人想求”
尚未說完,段熲猛回身,指著小校喝道:“想都別想!你回去告訴田晏、夏育,就乖乖地等著朝廷的處罰。”段熲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下因此受罰,只不過眼下確實難辦,單單皇帝那裡有壓力不說,就是宦官趙忠的族兄,遼西太守趙苞如今也是牽連身亡,就是想賄賂,也沒有地方施展了。
“呃。”小校一怔,為難的杵在那裡。
“還幹什麼?”段熲一揮衣袖吼道:“還不給老夫退了出去。”
“諾。”
“唉!”段熲雙手揹負於後,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一月前皇甫岑的那張臉,怒氣漸消,轉而沉思的低吟一聲道:“真如他所說?”
段熲不是不想承認,但是如今大軍一敗,皇甫規、張奐、自己三人在北方邊塞樹立的威信接近崩潰,匈奴、烏丸、鮮卑、高句麗、羌氐等等,這些民族就該要蠢蠢欲動。
自己尚在,羌氐那裡到該不會有什麼舉動,可是遼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