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眼下的國庫已經掏空,恐怕就算我們有心,陛下同意,也無錢糧相助。”
這才是段熲最擔憂的,他今年已近六十,死亡對他這種武人出身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為了一個皇甫岑,兩世的恩情,他可以還!
“段公,你錯了。”田晏嘴角一笑,然後高深的說道:“陛下籌備西園賣官,難道就真的那麼簡單?宦官在能蠱惑,如果陛下沒有四海之志,焉能出兵?”
“呃。”這些段熲都有想過,可是並沒有人同自己這麼徹底的交談過,眼下聽田晏此言,段熲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賭一把,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皇甫岑的身上。
“可是他皇甫岑,真的能打贏?”
聞段熲擔憂,田晏目光極遠,看向遼東的方向,信誓旦旦的說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好!”段熲狠下心來,一拍几案,俯身而起,目光決絕,厲聲道:“好如果他皇甫岑要真是我大漢的班定遠,我段紀然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請動陛下發兵。”
………【第八章 誤國士儒】………
“啪”的一聲,一卷書簡狠狠地打碎几案上的茶盞,司徒袁隗臉漲得鼓鼓的,氣呼呼的連罵三聲:“豎子!豎子!豎子!”
“司徒大人,何事如此生氣?”一旁南陽同鄉何顒眉目一沉,盯著那捲書簡,問道。
“哼!”鼻子冷哼一聲,袁隗走回主座,往上一坐,依舊不依不饒的大罵道:“豎子匹夫!當日要是不讓他去遼東,何至於有今日之禍。”
聽袁隗口中之言,越來越嚴厲,何顒心知此事定然不小,又聽方才疾馳的快報,這中事宜已有思量。
“叔父!”未等何顒撿起書簡,安慰幾句。
邊聽書房之外,腳步匆匆行來幾人。正是袁隗的兩個侄子,長兄袁逢之子袁紹和袁術。
“叔父!”兩個互視一眼,然後跪倒稟道。
“坐吧!”袁隗沒有好氣的輕哼一聲,然後看著何顒,收斂一下語氣,和聲道:“伯求先生,看過那捲書簡,再給他們看看。”
何顒粗略的掃了一眼,自知袁紹、袁術乃是袁氏一門嬌楚,袁隗很看重的後人,也不敢多耽擱,直徑的把手中書簡交到兩人手中。
袁術伸手要接。
袁紹瞪了一眼袁術,然後在袁隗的示意下,率先接過來相看。
“叔父,我聽說,塞外遼東如今又興兵犯境了。”袁術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勁,抬身問道。他是那種野心極大,報復心也極大的人,能有邊功,他自然嚮往。
袁隗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袁紹,等著他的發言。
袁紹但是有幾分淡定的看完書簡,然後嘴角微微一抖,譏諷道:“叔父,以小侄來看,鮮卑犯境那是遲早的事情,只可惜,他皇甫岑自找苦吃,非要討這趟苦差事。”
“嗯。”袁隗不悅的一哼,看著自己袁氏最除夕的兩個孩子竟然沒有絲毫擔憂邊塞之事,他有些不悅。
“叔父,小侄看來,這趟鮮卑必勝,大漢必敗。”袁術察言觀色本領最強,見袁隗野心不大,似乎也並不希望朝廷大敗,沒有開口說話,反倒是看著一旁的手拿書簡的何顒。而恰恰袁紹不知這些,冒失的開口道。
“大漢敗,你們能有什麼好處嗎?混賬東西!”袁隗本就生氣,當初天子劉宏在盧植、蔡邕、馬日磾等人的支援下,竟然重用緊緊二十歲的皇甫岑為遼東屬國都尉,他就不同意。
眼下,就已經證明,他們的決定是多麼對。
皇甫岑畢竟年幼,他去遼東,只會把局勢鬧的不堪,大漢國亂!
袁紹心知這不是袁隗真心話,身旁又無外人,議郎何顒乃是叔父袁隗的心腹智囊,隨即開口道:“叔父,以侄兒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