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正在兵戈相交的甬道內,走向鹽監。
“殺我?”皇甫岑連頭都沒有轉,似乎渾然不在意的說道:“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可是你現在便在我的刀鋒下。”
“是嗎?”皇甫岑談笑間,出手如電,出刀、收刀,只是兩個動作,身旁那個拿兵刃對峙的三河騎士頓時被皇甫岑奪下長刀,把握了幾下,笑道:“現在是誰在誰的的刀鋒下?”
“呃。”何苗一震,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會武,而且很不簡單。
“我是來整治河東鹽監的,無關的人請離開,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休怪我皇甫岑手下無情。”隨著環視的目光,皇甫岑猛地把方才奪過的那把長刀狠狠地插入地下。
“將軍,要保我啊!”許和被皇甫岑這番作為驚得神色慌張,連退幾步,跑到何苗的身前,拉住何苗的手臂。
皇甫岑輕笑,對著鹽監之地的屬官,吼道:“把這些小吏都押回我府衙,我要親自審問,其他鹽丁就留在這裡,伯儒。”
“在。”衛覬上前。
“這裡暫時就由你來主管,事後我上報朝廷再做定奪。”
“將軍。”看著皇甫岑有條有序的安排著鹽監之事,那許和頓時慌張了起來,眼下的皇甫岑可是手段可是夠犀利的。如果被查封,這河東鹽監,就註定被他皇甫岑一手執掌了。
何苗掃了掃,現在他內心無比掙扎,雖然他很蠢,但是眼下皇甫岑掌握著鹽監賄賂的證據,又有白馬義從相隨,從哪一方面來看,這事情都不好辦。
聽見許和開口,皇甫岑才想起某事,對著何苗說道:“將軍既然願意在這裡練兵,那就在這裡,不過,你要把鹽監小吏許和交給我。”
“交給你,憑什麼?”
聽著何苗死咬著不放手,皇甫岑一笑,心道這個人終於要同自己死磕了,他來這裡得目的不用說,自己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是誰,又是那股實力的。
“憑的我是這裡的太守。”
“河東太守管不了我們三河騎士的事情。”何苗當然不能交出許和,如果交出許和,那人證物證就俱全了,許和知道的內幕多了去,到時候揪出,那就是牽連一片。
“三河騎士的事情我不想管,可是許和卻是我河東的官吏。”皇甫岑衝著戲志才示意了一下,道:“鹽監巨寇,我皇甫岑斷然不會放走,如果將軍非要管這事,我只有上報朝廷,如實稟告。”
何苗眼珠一轉,急中生智道:“鹽監之事,自然是你們河東的內政,我管不了,可是這許和卻擅打我軍卒,我要帶回去,軍法審問。”
“睜眼說瞎話!”顏良呸了一嗓子。
“這位將軍,我看你這趟真的是白來了,你這點招數,如果我們大人吃的,就不會走到這裡。要比蠻橫,似乎你還嫩了點。”戲志才笑著走到何苗的近前,湊到他的耳畔旁,提醒道。
“蠻橫?”
“對,他說的沒錯,我皇甫岑不講理的時候很多,而且也沒有人能攔得住我。不過我今天卻不想這麼辦,我只想告訴你,快點收手,然後走,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你叫本將走,本將就走?”沒想到皇甫岑說變臉便變臉。可是既然答應了袁隗和許訓這些人的囑託,又是身出皇親國戚,就短短几句話,便被皇甫岑欺負走,那洛陽那些人到時候又要怎麼看自己。
“面子?”再從那交戈的兵刃中走回來,皇甫岑掃了眼何苗,冷笑道:“難道比得上性命?”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麼同我說話。”何苗勃然大怒,這種場景,往往都應該是自己在威逼著對手吧,面前的皇甫岑他竟然敢威逼自己。
“我管你是誰。”皇甫岑把腰下佩劍拔出,用鞋底蹭了蹭,冷聲道:“這裡是我管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