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沈恍惚明白,心驚膽顫,還有些許激動的瞧著關羽,問道:“真是陛下啊,那官差方才明明說是聖旨”
“噓”關羽鳳目微瞪,衝著眼前的王沈低聲的說道:“伯達先生慎言”
“哦哦哦”王沈連忙點頭回應,從方才的震驚中走出來,瞧著關羽問道:“大人是不是早知道這事情了,為了咱們河東的水患,他竟然沒有去見天子他知不知道,這樣他的官職肯能會丟啊”
“應該就是這樣”關羽回應
“那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啊”王沈憂慮的說道:“大人不要命了”
聞此,關羽神情肅穆,目光盯向皇甫岑遠走的方向,堂堂九尺男兒,雙目有些溼潤的說道:“他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幫咱們河東人像龍王爺討回咱們的命”
……
皇甫岑沒有理會身旁的戲志才能否吃得消,手中的馬鞭不停的擊打胯下戰馬,眼下聞喜縣護堤剛剛修復,這絳縣就出現了這麼大的狀況,這裡頭一定是絳邑城那個絳縣縣令做的好事當時皇甫岑以為他一個小縣令能做出什麼大錯?他敢受賄,卻決然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擅自耽誤護堤工程沒想到,自己小瞧絳縣縣令了
“大人,大人,不行了”戲志才叫苦連天,回身瞧著皇甫岑道:“大人你看,這些河工連幹兩天兩夜,身子骨已然疲憊不堪,眼下兩人一匹馬,馬怎麼能追得上大人”
“追不追得上,也要追”皇甫岑策馬揚鞭,厲聲吼道:“諸位,咱們在聞喜縣護堤這麼幹為什麼,不就是保住涑水河,保住河東,眼下絳縣出事了,咱們怎麼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然後在最快的工期內,把河堤修復好”
“可”就連那身手很好的孩子也覺得有些強人所難,甩甩手,為難的說道:“大人,我們命不要可以,可我們到了絳縣,要是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們幹嘛河堤要救,需要有力氣的人來救”
皇甫岑也覺得這孩子說的有道理,點頭道:“那大家都歇息一下,吃些乾糧,咱們要在天亮前趕到絳縣,如果絳縣出事,咱們就功虧一簣”
眾人剛剛下馬,便從後頭急忙追趕上幾匹快馬
“志才,你去看看,他們是誰?”皇甫岑放下手中的乾糧,盯著遠處而來的快馬
戲志才小跑至近前,開口問道:“誰?”
“前頭歇息的可是河東太守,皇甫岑,皇甫大人?”沒有回答戲志才的話,領頭的探馬,看向圍坐在眾人中間的皇甫岑,問道
皇甫岑起身,回道:“我是”
“大人,可下子追上你了”那探馬喜極道:“大人,快快接旨”
“接旨?”眾河工不明的看向來人
皇甫岑和戲志才心中卻猛然怦動,兩人互視一眼,最後跪倒在地
“河東太守皇甫岑聽旨,——回——”那探馬顯然也被這聖旨中短暫的內容弄的有些不適,瞧了瞧跪倒在地的皇甫岑,唯恐內容太短,皇甫岑沒有聽清,微微提醒道:“皇甫大人,皇甫大人陛下讓你回安邑城”
皇甫岑為難的起身,上前去接聖旨,手卻在即將拿到聖旨那一刻,停頓了,回身瞧了瞧戲志才,又看了看這群河工如果自己這麼一走,絳縣怎麼辦,這些河工怎麼辦,河東怎麼辦?絳縣的事故能完成嗎?不能,那就是河東的災難,受災的恐怕就是河東數百萬百姓不行,這聖旨不能接
“大人接旨啊”那官差看著皇甫岑愣神,以為他出現了什麼問題,急忙提醒道
“聖旨?”那孩子轉回身看著身旁的河工,盯著隨行的兄弟們,一臉的迷茫,充滿了無數的不信任,呢喃道:“真的是聖旨啊”
“聖旨?聖旨?聖旨?”此時所有的河工都開始詫異的瞧著皇甫岑,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當今天子竟然親臨河東,就在安邑城,這對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