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的西涼軍有些恥辱。當然,這同為將者的能力有關。皇甫嵩罷帥,多少讓西涼軍上下有些心灰意冷。將士們軍心不穩。即便眼下,張溫高居三公太尉,都不見眾將心悅誠服。
“對。約的要求吧。”
蓋旭回頭問道。
“我家主公別無他求,只希望能繼續領兵鎮守金城!即便是小小的一個西部都尉,我家主公也願擔當。”
閻行回道。
“說的好聽!”周慎起身喝道:“他韓遂想歸順朝廷,自然要以朝廷旨意為準,竟然還敢討要兵權,他打算用朝廷的糧餉供他擁兵自重嗎?”
“蕩寇將軍。”張溫變了變臉色,少見的嚴肅訓斥道:“先讓其把話講完。”
閻行彷彿根本沒有受到周慎影響,接著說道:“為保我等性命,此是不得已為之。”說話,凝視張溫,想從張溫的臉上瞧出有何異常沒有!
張溫紋絲未動,側身瞧了眼身旁的袁滂。
袁滂似乎早有預料的點頭回應道:“即便韓遂有意投靠漢庭,那王國、馬騰如何?如果人人以此辦法向我大漢討要官職,那四境之民豈不是要戰亂不止?”說話間,袁滂瞧著閻行問道。
張猛、蓋勳等人點點頭。
即便連皇甫鴻都覺得有理,雖然對待羌亂這個問題上,安定皇甫氏主張以剿撫為主,但對待韓遂,父親皇甫嵩從來就沒有輕易認為韓遂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韓遂真的就這麼好心?
“太尉大人儘可放心。”閻行目光一直聚焦在張溫的身上,似乎對其他人並不上心,回道:“王國、馬騰等人,我家主公有把握徹底剷除!”
“借花獻佛!”
在外聞聽這般驚人的訊息,皇甫岑輕笑了兩聲,沒有想到典韋的一個誤打誤撞,竟然撞破了歷史軌跡上本就沒有的事情,韓遂竟然想剷除王國、馬騰,獨掌亂兵,在對漢庭施加好處,換取修生養修之機,然後窺視大漢,如天下大亂,再謀出路!整個計劃下來,皇甫岑可以窺視到來自韓遂身上的奸詐,這是隻有懂得如何處世之人才能夠有的大局觀。整個涼州,可以說只有韓遂和皇甫嵩會有這等目光。恐怕連張溫等人也看不到這麼遠。
“什麼?”
典韋沒聽清楚,開口問道。
“韓遂不簡單,我們可以回去了。”
話音剛落,便瞧見巡邏的隊伍朝著偏帳走來,樣子來勢洶洶,似乎發現了什麼危機一般。
“糟糕!”皇甫岑衝著典韋一使眼色,退居眾侍衛之後,如果沒有猜錯,巡邏的侍衛們已經發覺小卒不見,或者是其他遊尋探刺發現那三具屍體。
隨著巡邏侍衛的稟報,中斷了偏帳之內的談話。
皇甫岑和典韋身手矯健如猴一般,快速的穿梭逃離此處。
“典韋,換上他們的衣服。”
皇甫岑用手一指,有兩三個隨從落單,在偏僻處小解。
“是大人府上的。”
典韋一眼瞧見,開口猶豫道。
“皇甫鴻的隨從?”皇甫岑想了一下,點頭道:“打暈了便可,別傷及性命。”要是皇甫鴻的隨從,那最好不過。皇甫嵩在西涼軍中德高望重,盤查計程車卒定然不會細心盤查。如此藉機逃出去可就方便多了,想此二人便開始行事。
而不遠處的偏帳前,卻陰雲一片。
張溫臉色繃得異常難看,竟然有人殺了巡遊探刺,並且混進了軍營,這等要命的疏忽怎能不讓張溫惱怒。如果一個疏忽,很有可能造成大軍潰敗,這對張溫來說實在是不能容忍的。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去找!”
蕩寇將軍周慎齜牙怒道。
蓋勳和張猛看向張溫。
袁滂也湊到周慎近前,低聲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