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獨自黯然**之時,閻行正從外而來,一眼瞧見倚門相望的閻氏,什麼都沒有說,直徑的走往後院。
現在,閻行整個腦子都很亂,眼中自然沒有閻氏的身影。
瞧見閻行如此,閻氏整個人的臉色又沉下去幾分,瞧著漸遠的閻行,猶猶豫豫的停頓幾下,然後才跟了過去,輕聲的問道:“還好嗎?”
“恩。”
閻行回應了一聲。
可這一聲回應卻生生斷了兩個人間的談話,空氣之中的氣氛頓時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閻行先開口說了句話,道:“沒事,你先休息去吧!”
“可是父親那裡……”
話到這裡,閻氏停頓,謹慎的瞧著閻行。
她這番舉動倒不是平日裡閻行對她有多大的冷漠、傷害,反而閻行對閻氏極好,並沒有因為韓遂的關係而又任何委屈她,在外人眼裡看來,閻行這是忌憚韓遂才有的舉動,事實上卻不然,兩人的關係確實要比一般人強上許多。
聽聞妻子閻氏口訴這些,閻行倒是無奈的抬頭望著閻氏,眼眶之中竟然有了些少許的淚痕。
天大的事兒,都難見到閻行如此。
今天閻行這般,究竟是如何想的?
閻氏彷彿從這絲目光中察覺到閻行的決心,而這個決心,彷彿就是閻氏最不願意聽到的訊息。
正如閻氏所想,許久都不曾多言的閻行,從床榻之上緩緩起身,然後盯著閻氏,問道:“如果……”
“不,沒有如果。”
未等閻行說完,閻氏便上前阻止閻行說出口。
閻行輕輕推開閻氏的手臂,目光盯著閻氏,一動不動,飽含著太多的情愫,然後低吟道:“這一次,你必須做出選擇,不論你選擇什麼,我閻行都不會阻攔你!”
聞此,閻氏的淚珠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她已經知道,閻行的心意。
“不是我不退讓,可是這十幾年來,我換來的卻是什麼?”
閻行悲痛欲絕的放聲說道。
閻氏抬頭瞧著已經有些悲愴的閻行,她很瞭解閻行這些來忍受的痛苦,這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做,才做出的決定。可事實上,父兄從沒有把閻行當做自家人,閻行能有今天,也不難預料。
聞此,閻氏轉回身,擦掉眼角的淚水,淡淡的回應道:“不論夫君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妾身一定支援夫君的決定。”說完,閻氏掩面而去。
淚水已經抑制不住。
往往,在感情中掙扎的人們最難做得到權衡,她閻氏一介女子,談何改變男權至上的世代。
望著離去的閻氏,閻行輕聲低喃道:“有些時候,需要直面問題!”
閻行話音剛落,從外響起一聲,道:“是啊,有些問題早晚都要解決,糾纏在其中不能自拔,只會讓你更加糾結。”
“——誰?”
突然聽到這聲回饋,閻行神情一變,隨身拿下牆上的佩劍,轉回身盯著屋外,應聲問道。
“閻兄弟,是我!”
典韋躍步近前。
瞧見出現的典韋,閻行略微放鬆一些,目光轉向典韋身後的皇甫岑身上,道:“是你!”
“對,就是俺老典。”
“這位是?”
閻行手一讓,開口問著皇甫岑是誰,很簡單,能有典韋這樣的隨從,來人身份一定不簡單,河西大小勢力,他閻行雖然不能說精通,倒是同樣熟悉不少,但是卻從沒有見過黑衣之下兩人樣貌。
狄清手持寶刀站在皇甫岑一旁,似乎像是在特意亮出他手中那與眾不同的寶刀。
狄清這般舉動,閻行還能看不見,只見狄清手中寶刀赤黃黑三色相間,這種配色只有火德的漢室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