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張猛等人,皆被皇甫岑收買,雖然名義上還是事事向皇甫嵩稟告,但是卻都是已經有了定論的決定。對於這一點,倒是沒有人出言反對。
似乎四萬西涼虎賁已經全部落入皇甫岑的手中。
就連皇甫嵩都不由得日夜長吁短嘆,自從上次同閻忠一席夜話之後,皇甫嵩就很少在來他們議事的地方,似乎已經打算放棄西涼軍的掌控權。
其實皇甫嵩最擔憂的並不是這些。
皇甫嵩最擔憂的還是皇甫岑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試想,皇甫岑雖然名義上撒手不管河東、幷州等地的事宜,但河東集團已經形成,文臣武將,門生故吏可以說遍佈整個河東、幷州,勢力已經龐大到無法遏制的地步,加之麾下十萬虎賁,儼然成為大漢最強大的幾股軍團。
坊間傳言,河西皇甫嵩,河東皇甫岑。
表面上雖然榮耀,但形成這個局面的前提下,更間接的表明他們已經背離大漢。
皇甫嵩從來沒有想過當霍光。
而皇甫岑究竟是想當霍光還是王莽,這還都是一個未知數。
更何況,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河東皇甫岑,就連河西這段時間,數股勢力間接被吞併,董卓被逼在一隅後,皇甫岑就已經全盤掌控了自己的勢力,如果眼下除去韓遂、宋建,整個河東、河西兩地便都入皇甫岑的手掌心。皇甫岑的勢力足以同整個大漢相抗。這種情況下,誰也不能斷定,皇甫岑以後的路會怎麼走。或者說,代表著部下數萬人利益的皇甫岑會不會叛漢自立?
對於這一點,遲遲是皇甫嵩擔憂的。
“或許皇甫岑說得沒錯,過於執拗,過於愚忠。”皇甫岑閒來無事,對著空曠的天地,自語道:“可是我知道,我安定皇甫氏從來就沒有過叛逆,如果……我會!”
他為說完,身旁伺候著的皇甫鴻敏銳的發覺兩鬢已經長滿白髮的父親竟然在眉宇間閃爍著當年意氣奮發的銳氣!
就是這份銳氣,讓他接過了西涼武人的擔子,帶領著一眾西涼宿將抗胡殺敵!
“從父,你說什麼呢?”
從後一臉笑容的皇甫酈從後趕上,同樣發現了皇甫嵩眉宇間的那份英氣。
有皇甫酈大聲,在旁行軍的一眾宿將齊齊扭頭瞧著皇甫嵩。在他們心中,或許過於在意武人利益,才不得已選擇了皇甫岑,但是隻要皇甫嵩振臂高呼,他們未嘗不會再次相助皇甫嵩,畢竟他們患難與共!
所以,有些時候,皇甫嵩的一言一行也是相當的重要。
閻忠雖然離得遠,卻時刻注意著皇甫嵩的舉動,方才皇甫嵩那不明的自言自語,他閻忠也聽得真真切切,雖然昨夜皇甫嵩放下對皇甫岑的偏見,但這句話,分明表露著他皇甫嵩最後的底線。
可做霍光,但絕不能是王莽!
這是皇甫嵩給皇甫岑最後的底線。閻忠能夠探知皇甫嵩心中的偏執,就是這份偏執讓皇甫嵩格外的有魅力。正是這份浩然正氣,讓閻忠致死追隨!
西涼眾將,沒有人知道皇甫嵩為何一瞬之間竟然如當年那般意氣奮發!
可是,他們去從心底的為皇甫嵩這份心胸、氣魄而高興。
不回答身旁皇甫酈的問話,想通後的皇甫嵩高舉馬鞭,直指西邊天際,激昂道:“諸位,隨我皇甫義真滅賊!”
……
不管朝廷的四萬西涼軍行至哪裡,又到了哪裡,還能不能趕得上。但另一支率先出發的朝廷大軍,卻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金城郡,為此董卓和他的部下沒人配備雙馬!
但是在距離金城郡尚有五十里的時候,在他們的正前方出現一個人。
同樣是馬不停蹄,樣子很急切的人。
不過他的身旁沒有隨從,只有他孤身一人,在尚未升起的朝陽日光中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