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
在前的李傕、郭汜勒住馬的韁繩,凝望眼前人,待分辨清楚後,李傕回身給了郭汜一個眼色。郭汜不敢耽擱的撥馬追趕,等至董卓的近前後,雙手抱拳,道:“主公。”
“因何停下?”
“前方來人好像是徐榮。”
“元茂?”董卓一驚,照理說如果徐榮同韓遂相商得當,便沒有必要冒著危險闖營來告知,除非……想到這裡董卓一急,雙腿夾&;緊馬腹,微微用力,馬匹衝了出去。
在後亦是同樣驚奇的李儒也不敢耽擱,急忙催馬追了上來。
二人瞧見徐榮後,臉上驟然劃出陣陣心寒。
面前徐榮的樣子太慘了,竟然看不到絲毫的完好的甲冑,雖然血跡不多,但渾身上下卻無好的衣服布料,甚至在徐榮右手臂上,一個鮮明的刀口正映著朦朧的日光。
“元茂,怎會這樣?”董卓一急,上前扶住徐榮的手臂,輕聲問道:“結盟不成,難道韓遂還想殺人滅口!”
董卓話一出口,一旁的李儒眉頭不悅的蹙了蹙,然後道:“不會的,韓遂如此多智,怎會做出這般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聽董卓和李儒的低吟,此時已經有些痛楚猙獰的徐榮心中暗道,面前二人都不是輕易信任的角色,要想騙過他們當真有些難度,尤其是李儒,這可是董卓軍中智囊,可以說好多事情都難以逃過他的雙眼。自己這次既然答應報恩,相助皇甫岑,就一定要說到做到。
所以,徐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砍了自己兩刀,偌大的傷口就那麼掛在身上。
他這番姿態自然沒有人會懷疑他在說謊。
倒是李儒,衝著身旁的李傕、郭汜點頭示意道:“先扶元茂上車休息。”
“不用。”徐榮面前支撐起身子,伸手製止,並抬頭輕聲道:“主公,元茂雖不辱使命,招得韓遂歸降,但……”說著,話語停頓,抬頭瞧著董卓似乎踟躕該不該說出真相。
其實徐榮內心深處也曾掙扎,到底是報恩還是忠於自己的主子,但一路行來,除了要闖營,他什麼都沒想好,甚至連皇甫岑遞給自己的信物他都沒有用到。當然這中有部分原因是馬超的三十六生羌已經退卻,才讓他如此順利的透過。
“但什麼?”
董卓目光聚集在徐榮的身上,有些急切的問道。
一旁的李儒卻偷偷地打量著徐榮的周身上下。
徐榮也發現了面前李儒的不信任,低聲回應道:“我去之前,韓遂退回金城縣之時便已經有意投靠主公,但是昨天夜裡,金城縣內,韓遂的軍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閻行反了?”
事先董卓和李儒已經打聽過韓遂敗退的經過,其中說道閻行幾次被韓成拖累,兩人亦是有憤怒的同感。但是眼下徐榮這麼一說,兩人才發覺閻行反得竟然這麼不合時機。
“嗯。”
徐榮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面前董卓敢一口咬定,竟然可以猜得到大半。
“徐將軍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李儒早就同董卓說過,他懷疑這一切都是皇甫岑做得怪。
“什麼人?”
望著眼前李儒目光之中的深邃,徐榮不知道李儒究竟猜到了什麼,又掌握了什麼,故而裝作不明的反問。
“哦。”見徐榮不明,董卓爽朗的回應道:“我同文優左思右想,都覺得涼州進來這些事情有些蹊蹺,我們懷疑有人暗中佈局,捉弄我們!”
“哦,誰這麼大的膽子?”徐榮支撐站起,凝神問道:“主公可知是誰?”
“呃。”董卓回身同李儒對視一眼,並不打算說出皇甫岑。回應道:“正因為不知道是誰,才看看元茂在金城縣內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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