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皇甫岑從陽安長公主那裡心神不定的走出來,當即,喚道:“大人,查到了。”
“哦,哪裡?”
“他們每隔五天都會有人集會。”
“這麼密集?”
皇甫岑一驚,兩漢為官的官員每個月會有一兩日休息的時間,但基本是不會有這種輕閒的時候。十常侍如此密集的聯絡宮外的重臣,這無疑不是在說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天子病重,已經無心無力操勞群臣結黨一事。
“今天下午便是他們集會之際。”
“探聽到在哪裡沒有?”
“在樊陵從洛陽偏僻處買的一個宅院。”說完,狄清嘖嘖回應道:“還別說,這群宦官還真小心謹慎。”
聞言,皇甫岑告訴狄清,道:“去叫典韋和月奴,咱們去見漢升。”
“好。”
狄清應承便走。
不一刻,幾人聚齊,在狄清的帶領下趕往黃忠和那些老白馬義從的住處。
行程很急,他人並未發覺皇甫岑有何異常,卻只有賈詡發現了皇甫岑的不對勁,不過話又說回來,皇甫岑去見陽安長公主的事情也只有他賈詡一人清楚。趁著他人不注意,賈詡湊到皇甫岑身前問道:“沒事?”
“呃……沒事!”
“哦。”
“其實……”皇甫岑尷尬的抖動一下,腳步定在那裡,回身瞧著賈詡問道:“陽安長公主同我談了些私事,不知道該不該應承。”
聞言,賈詡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回應道:“如果是陽翟公主的婚事,大人暫且不能答應。”
“呃,文和是如何猜到的?”
“呵呵。”賈詡搖搖頭,目光看向皇甫岑身前領路,卻已經停下來的幾人,問道:“看看他們的表情,大人你就該知道,你們的關係在旁人眼裡如何!”
聽賈詡這麼提醒,皇甫岑扭身看著自己身旁這些人,頓時有些怔住,狄清正笑意融融的看著自己,就連典韋都有些明白的看著自己,而月奴更是雙眸之中醋意大生。此時,皇甫岑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身旁的人都已經看出兩人的不正常。不過回頭想想,當今之世,又有誰能夠同陽翟公主如此?也只有他皇甫岑自己一人。隨即尷尬的輕咳,掩飾道:“文和為何說,暫時不可?”
“暫時”兩個字,被皇甫岑標重了音!
“大人可曾見過我大漢有駙馬當政的事情嗎?”
“這。”
被賈詡這麼一問,皇甫岑才意識到,自己往往忽略了這件很重要的事情,大漢雖然置有駙馬都尉的職稱,可是那與皇帝翁婿無關。而且那個職位對皇甫岑現在的勢力來說,無疑是剝削實權。而且,東漢往往同西漢的政權也有些不同,在漢初,皇帝的女婿或許還會備受重用,但是到了東漢,這股權利已經開始被弱化。導致賈詡才會這麼說。
“可又為什麼說暫時,難道日後還要娶其……”
“這個自然。”賈詡點頭,稱道:“沒有誰能夠比陽翟公主更適合大人的正妻之位,不論將軍是要做何打算,總要倚仗漢室威儀。”
大漢統治四百餘年,各家宗室很多,往往也是決定勢力平衡的很重要一部分。
這點皇甫岑很清楚,除非你能夠掌控朝廷,否則,身處各地的漢室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很重要的砝碼。
而賈詡看這種砝碼,看重的卻是另一種心思,只是這話他沒有同皇甫岑明說。
賈詡很清楚皇甫岑現在的個性,是不會同意的。但他不同意,可不代表他手下的其他人不會同意,戲志才、程昱、華歆他們都不是迂腐之人。
“我推脫了!”
“這。”
“不過,陽安長公主似乎要等我回話,限期不長不短,老師一年後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