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誤會,但最後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很想知道先帝始終沒有說的那個敵人是誰?我想長公主應該知道?”皇甫岑自認為憑藉穿越的知識他能夠看穿這一切,但事實上,除了董卓、袁紹,竟然有一股勢力,竟然連天子劉宏都忌憚。這讓本覺得可以掌控這一切的皇甫岑心中感到慌張,在沒有任何認知前,與對手交鋒,他皇甫岑沒有必勝的把握。
“本宮怎麼知道?”
陽安長公主三緘其口,她能夠感覺到皇甫岑隱約已經摸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她自己還不能確定,就更不能同皇甫岑胡言亂語。
“長公主不說,我怎麼……”
皇甫岑剛要逼問,卻見從遠處跑來狄清,喘著粗氣,手裡揮舞著一封信箋,高聲喊道:“大人,大人,揚州、荊州急報,子魚大人、三將軍已經入江南,就待大人發兵!”
突如其來的狄清打斷他二人談話。
“原來你是在等人,難怪……”
陽安長公主搖頭苦笑,沒有想到皇甫岑早就已經準備動兵了,只是有些事沒有完備,而方才他與自己所說不過是另一套說辭,想到這裡,唯恐皇甫岑再度逼問,抽身便走。
“哎,那是誰呀?”
狄清自認軍中人緣極好,很少有人見到自己不打招呼扭頭便走。
唯恐被狄清發現,而勾出什麼流言蜚語,皇甫岑攔過狄清,問道:“信報快快拿來。”
……
“白馬都尉,起兵勤王!”
這壓城欲摧的烏雲,卻在八月,彷彿被一道閃電撕開,露出了久違的朗朗乾坤。
雖然太學已經空無一人,無人討論時政,該逃往河東的逃亡河東,該歸鄉的歸鄉,可這訊息就是如水銀洩地一般的流淌到了四九城各處。
那些讀書地太學諸子在唸叨。
那些在京受煎熬的官員在唸叨。
那些住在洛陽城的百姓在唸叨。
就連那些士人們都在唸叨。大家口口相傳,不知道怎麼,這幾個再平常也不過的字眼兒,平時覺著自個兒再不會關心的事情,只要在口裡一念出來,就沒出息的熱淚盈眶!
白馬都尉,皇甫岑,起兵!
名門之後的東郡太守橋瑁退了;身為漢室宗親的劉岱自私的逃了;大儒賢士之後的韓馥反漢自立了;就連那四世三公與董卓有滅門之仇的盟主袁紹都對自己的盟友下手了。整個大漢,就只有一個被先帝下獄,受盡無數冤屈的白馬都尉站了起來,就只有一個白馬都尉為了大漢挺起了他堅實的胸膛,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為大漢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卻是誣陷的臣子為了大漢,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民族,他起兵反抗逆賊。
訊息一旦敞開口子。更多的訊息就洶湧而來,洛陽城的人們轉眼又湧上街頭,雖然還不敢上酒肆彼此慶幸,但是私下裡走街串巷,閒嘮的不少,彷彿在他們心中,只要白馬都尉起兵,洛陽就有救,大漢就有救,也只有白馬都尉才能挽救這個亂世,還洛陽、還大漢一個太平,其他人都是些耍嘴皮子不動真格的傢伙。
誰才是大漢的忠臣,大家已經看得清。
誰才是大漢的救星,大家也都分辨得清楚。
董卓、袁紹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都通通仍走吧,他們不會救漢,只會亡漢。
亡漢有什麼好!
有大漢才有犯漢者,雖遠必誅!
有大漢才有漢風唐韻,聲震邊陲!
有大漢才有這華夏兒郎,數百年的榮耀!
“自白馬都尉傳出要起兵的時候,身在各地的河東文武先後傳出兩個字——勤王!”
“哦,都是誰?”
“多了去了!哪像京城這些黑了心的大員。人家畢竟還有份人心!”有人吧嗒嘴,彷彿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