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呂布又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當呂布轉回頭瞧見那人時,神情錯愕在那裡。
面前確實站著一個人。
不是民夫,也不是豪俠草莽。
一副沉穩不驚的表情,竟然出現在一個文士的身。
“你是何人,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聽著呂布的詢問,那人並未先回答,反倒是回問呂布,道:“閣下可是五原呂布!”
“大膽!”
見來人直呼呂布名諱,呂布部下士卒當下有人前指責!
呂布倒是對面前這個面不改色的文士很感興趣,甚至都忘記了他這麼快急速行軍的目的,隨即問道:“我正是五原呂布!先生是誰?”
“先不用知道我是誰!”那文士擺手,回應著呂布道:“呂將軍可是要趕回洛陽?”
見文士並不告知姓名,呂布狐疑的瞧了幾眼這個文士,然後才下定決定的回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看呂將軍行軍如此之急,定然是趕回洛陽嘍!要是真被我猜中了,呵呵,恭喜呂將軍,大禍臨頭了!”
“喂,怎麼說話呢!”
身後士卒還真沒見過這樣同呂布說話的人,當即揮舞兵刃恐嚇道。
聽文士這話,呂布的臉色當時拉了下來,轉回身跳戰馬。
瞧見呂布不理會自己,便要逃走,那文士當即前,想要繼續說。
呂布當即摘下馬畫戟,直指那文士道:“見你氣度從容,我呂布不忍殺你,但絕不是我呂布心慈手軟,速速離開,否則,小心屍首兩分!”
……
“段珪!”
“皇,召喚老奴有何事?”
聽見睡夢之中的小天子突然驚醒,段珪急忙前詢問,以方便他伺候照應。
“段公公!段公公!”小天子劉協的腦門滿滿汗水,一臉驚慌的握住身旁段珪的手臂,顫聲的回應道:“段公公,段公公,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不好了?”
段珪本來心思就不在這裡,他時刻在關注著河東皇甫岑的訊息。但受制於董卓之手,這幾日行事頗為不利,也不清楚,皇甫岑究竟打到哪裡,自己又該如何策應皇甫岑的舉動。事實,這讓段珪心中很恐懼。眼下,渾噩之中又聽小天子這麼一喊,三魂頓時丟了七魄。
“段公公,朕方才夢見朕又一次逃亡了!”
聽見小天子是說夢話,段珪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回應著小天子,道:“陛下,那都是夢境,當不得真!”
“當不得真?”小天子瞪著天真的雙眼,瞧著段珪,然後顫聲的問道:“可是朕覺得很真實!”
“好。好。”
雖然心中百般不耐,但迫於天子之名,段珪只好點頭含糊應對。
小天子已經被夢境驚嚇過度,哪裡還能去瞧段珪是何表情,隨即問道:“段公公,你說皇甫岑打到哪裡了?”
聽小天子劉協把話題又轉回到皇甫岑的身,段珪草鬆口氣,回應道:“陛下,老奴不知道,不過老奴也正關心著此事!”
“可有半點風聲?”
小天子劉協記起,幾日前段珪可是把皇甫岑的血親手送過來的,那段珪自然有辦法與皇甫岑聯絡啊!
“聽說董卓丟了隴右、陳倉等地,潼關兩戰之下,都沒能阻擋皇甫嵩的大軍入關!”段珪說的還是幾日前,朝堂的議論,並不知道自從皇宮被董璜包圍後的訊息,就連往日裡與皇甫岑通訊的信鴿都漸漸沒了蹤影。但段珪要安穩小天子劉協的心,已全皇甫岑名義的道義,繼續道:“陛下,大可放心,皇甫嵩入關,董卓就要直面安定皇甫氏兩兄弟,再有山東叛逆的威脅,董卓事敗盡在眼前!”
“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