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而且天下並不只有河東,河東又不能代表整個大漢,百姓依舊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而眼下的時局慢慢威逼著他們必須要提前反抗。
天下依舊還是那個水深火熱的天下。
大漢也依舊是那個垂暮將死的大漢。
天子劉宏被那河東一地的繁華而矇蔽了雙眼,他以為天下正在變好。他開始熱衷於權利的平衡,才三十不到的年齡,天子就開始漸失銳氣。偌大的帝國卻是熬人!士人徹底的退出,宦官當道,各地反倒是越加水深火熱。天子劉宏的改革,不得法。
按照皇甫岑曾經提出的思路,要拯救大漢是一個很慢的過程。可是太平道的綱領正在改變,他們不允許大漢緩和。從四面八方而來的三十六方帥聚集在廣宗。他們當中尤以張角三兄弟,還有張角的幾個徒弟為尊。
三弟子,青州渠帥張白繞。
四弟子,南陽渠帥張曼成。
五弟子,黑山渠帥張牛角。
大弟子馬元義和老麼唐周在三河京畿之地注視著朝廷的一舉一動。二弟子張修(張魯之父)遠在漢中傳播五斗米教,路途遙遠,訊息不通。
張角、張寶、張梁,加上張白繞、張曼成、張牛角三人,六個人就可以決定太平道的去留。
“大哥,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起事吧!”張梁一副粗魯的莽夫相,急開口道。
“大哥,去年定下的口號,是時候了。”張寶雖然沒有張梁魁梧,但其人睿智異常,冷靜異常,很少能這麼說。他說就代表大部分人都覺得時機到了。
“師父。”張白繞道:“二師父和三師父說的對。現在朝廷宦官當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各地屢屢有人揭竿而起,現在是我們太平道起事的時候了。”
張角沉吟不語,瞧了眼張白繞,問道:“你的青州道眾,如今能有多少,能造成多大威脅,你都想過沒有?我聽聞臧旻雖然剛去,但他幼子臧洪文武雙全,在任廣陵都尉,你有把握嗎?”
“一個黃口幼子。”張白繞撇撇嘴,譏笑道:“正要跟師父說,他們臧氏有人投靠我們。”
“叫什麼名字?”張梁擊掌大笑,爽朗道:“好事。”
“臧霸,是條漢子!在我青州道眾中除了那管亥、廖化,就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張角未理,他憂慮的不是這個事情,轉頭問向張曼成,道:“曼成身處南陽,同我等距離較遠,可謂孤軍奮戰,南陽又是士人大閥根基,此地該是最難起事,曼成把握幾分?”
張曼成不似張白繞,也不似張牛角,為人素來謹慎,憂慮的點點頭道:“師父所慮甚是,如果我們起事,我南陽必將面對司隸、豫州的夾擊,只有同青徐二州聯合在一起,才有機會圖謀。如果打不通豫州這條線,恐怕……”
“擔心什麼,豫州就包給我張白繞了。”張白繞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如果能打通豫州,青徐和南陽連成一片,加上我們在河北搖旗吶喊,司隸那裡,馬元義、唐周說不定會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殺入洛陽皇宮。”張寶道:“然後由黑山張牛角出兵,威脅三河,天下可定。”
“這麼容易!”張梁笑道:“哈哈。”
張角依舊眉頭不展,也不說原因,瞧著張牛角,問道:“白波那邊可有訊息,他們能從箕關偷襲直入洛陽?”
“沒有訊息傳來。可是。”張牛角笑了笑道:“師父,我聽聞箕關只有三千士兵駐守,他河東白波道眾數萬,又是偷襲,定然得手。”
見張角不語,張寶似乎想起了什麼,瞧著張角問道:“兄長可是想起那河東太守白馬都尉?”
聽張寶提此,一旁的張梁怒道:“聽聞這個河東太守就是在遼東打贏八百破十萬的那個白馬都尉,又是曾經度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