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麼禮數不周之處?”
陽安長公主偷瞄皇甫岑,卻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沒有。”
“那是?”
“草民諸事已經忙完,要回河東為恩師服喪!”
安長公主終於站起身來,走到皇甫岑近前,盯著皇甫岑,然後開口問道:“本宮記得當日你同本宮信誓旦旦的說要扶大漢之將傾,這才過了幾日,便想走?”
“草民當日有求長公主,才有此言!”
“你……”
“嗯。”
“你在戲耍本宮?”說話間,陽安長公主少有的動怒之色終於浮現在臉,信誓旦旦的表情異常的嚴重,似乎對面前皇甫岑的表現感到很不滿意。不過陽安長公主轉念又想了想,覺得不對,皇甫岑不應該是這樣的本性,定然有事瞞著自己,收斂少有的怒火,壓低聲音的瞧著皇甫岑,問道:“你是說……夏牟……”
“長公主多想了!”
“不是你。”
“不是草民。”
安長公主終於想不明白的坐回原位,抬頭瞧著面前的皇甫岑,尋聲問道:“既然不是你,那麼是誰?既然不是你,你又為什麼要走?本宮不相信,也不會相信你是這樣的人。”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長公主。”
皇甫岑放下架子,突然覺得渾身下舒坦無比。
“就知道。”
陽安長公主白了眼皇甫岑,似乎再說,就知道夏牟是你殺的。連封諝都能殺,還有誰你不敢殺的。
不過未等她有何表情的時候,皇甫岑已經開口否定了陽安長公主的懷疑,輕聲道:“殺夏牟的人卻不是我。草民之所以要回河東,卻是有思鄉之情;二來,卻是諸事已經辦妥。”
“辦妥?”陽安長公主眉毛一挑,瞧著面前的皇甫岑,問道:“朝廷如此糜爛,你辦妥了什麼?就這樣走了,當真對得起本宮對你的信任?”說這話的陽安長公主竟然有著連她自己都不太信任的口吻。
但是皇甫岑似乎並未注意到,開口解釋道:“我等草民,能力有限!”
“呵呵。”聞此,陽安長公主苦笑兩聲,略帶譏諷的口吻說道:“你皇甫岑坐擁十萬虎賁,河東、幷州下儼然已經以你為首,何來賤民之說!”
“草民布衣之身!”聞此,皇甫岑一臉凝重的站起身來,對著陽安長公主,深鞠一躬,回應道:“長公主,隨行之人,皆是我皇甫岑的家眷門客,並無幷州大小官員。草民做事無愧天地良心,於國於民都未曾有愧!草民……”
“好,就算這麼說,可是你總要讓本宮放心才好!”
“長公主大可放心。”皇甫岑點頭,目光直視眼前的陽安長公主,道:“當今朝堂之憂最甚的不過是改易刺史為州牧一事,既然長公主巧借十常侍之手擾亂此事,草民自然完成任務。”
“繼續。”
“第二件,便是這京畿重權,不可落入外戚與十常侍之手,雖然眼下草民並未辦妥,但事實證明,陛下處理的比預料中的要好。權衡兩方勢力,這西園軍的軍權外戚與士人共掌,也不至於惹出事端。”
“還有呢?”
“沒有了。”
“就這些?”陽安長公主站起身,回應著皇甫岑,道:“好,既然你說完了,也該本宮說了。”
“嗯?”
“即便你這兩項措施可以預防大漢瓦解,也減弱了外戚與宦官一方勢大的可能,但是你可曾知曉?”說話間的陽安長公主轉回身凝視著皇甫岑,問道:“大漢危機四伏,各地戰亂本宮不講。本宮說句逾越的話,你可知皇弟現在身體如何?”
皇甫岑雖然心知天子劉宏病重,卻裝作不清的問道:“如何?”
“不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