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為司空至此弘農楊氏,也步入四世三公行列,與汝南袁氏並稱。
無論如何,袁氏始終是董卓眼中大患。
解決完這一切,董卓暫時安定下來洛陽城內大小時政,不過近在眼前的幾支兵力卻讓董卓心中生寒。別的不說,試想,長安有槐裡侯皇甫嵩,河東有安邑侯皇甫岑,兩個人同為安定皇甫氏之後,又是兄弟,雖然有傳言二人不合,但皇甫嵩的嬸嬸,皇甫岑的親生母親尚在,兩個坐擁大漢半數軍隊的人很有可能隨時複合。
如果不是皇甫岑、皇甫嵩兩兄弟同袁氏這些門閥有著各種不同的分歧,或許袁氏早已經派人去聯合兩兄弟,進而直搗洛陽,重新塑造大漢。
雖然袁氏沒有機會。
但不代表皇甫氏兩兄弟沒有機會。從皇甫岑親自率兵入孟津駐紮,董卓實在摸不準皇甫岑究竟有沒有反意。河東皇甫岑雖然名義上只有五萬鐵騎,而且大部分兵力還在河北威懾黑山軍,但河東的情況,董卓也早就打探清楚,憑藉河東、幷州兩地雄厚的人力、財力,想要短時間內擴招十萬大軍簡直易如反掌。而鎮守長安、安定一線的皇甫嵩雖然需要依賴朝廷供給,但手上四萬西涼鐵騎精銳,還有幾萬步卒,總算起來也有十萬之眾。這些兵,對誰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威懾。
董卓想把持朝政,就需要解決好面前這二人。
“文優!”
“臣在。”
“孫堅、曹操如何啊?”
“二人雖然心中不忿,卻比朝中那些虛以委蛇,兩面三刀計程車人要好上許多。”
李儒知道董卓是說昨日廢立皇帝之時,孫堅和曹操表現出的態度,雖然會引孫堅和曹操不滿,但李儒一直認為,這兩個人可以大用。
聽李儒之言,董卓笑笑,回應道:“算了,還是先說說,這安定皇甫嵩、河東皇甫岑該如何應對?”提起兩個人,董卓的眉頭就不有自主的緊蹙起來。
董卓的憂慮,已經不言而喻。
聞言,李儒疑問道:“主公意在關西?”
董卓點點頭,回應道:“老夫起先之意也不在關西,只是這河東皇甫岑威逼老夫,老夫唯恐他兄弟二人聯手,斷我歸路,欲使老夫成為他人刀下之鬼。”
說起皇甫岑,李儒平淡不在,也是一臉陰沉之相,思慮一刻,回應道:“可是如果主公一旦重心在關西,那洛陽城內必將發生變故,這還不算,主公也說,他皇甫岑首鼠兩端,反覆無常,如今又佔據孟津,隨時可動我洛陽京畿。故而臣建議,與其拿關西開刀莫不如應對河東。”
“內憂外患之際,迫不得已,實是不想如此。”
見董卓真是有些心煩,李儒再言道:“主公大可不必如此,他安定皇甫氏畢竟與主公同殿稱臣,又是昔日軍中同僚,同為涼州武人之後,怎能作勢主公被他袁氏制衡。莫不如暫時取得妥協!”
“這。”董卓起身,想了想,雖然自己在洛陽這些時日收編了十萬甲冑,但自出兵陳倉以來,留守陳倉人手不足,僅有牛輔一支兵力,想要解決皇甫嵩簡直說笑,而且論用兵,董卓自認為,自己的手下沒有人可以如皇甫嵩。更何況,洛陽之地的軍兵還需要防備河東皇甫岑,當真是不可硬敵。想到這裡,董卓點頭道:“如果能夠拉攏二皇甫自是最好,可是文優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夫一向同他皇甫嵩、皇甫岑關係不好。”
“那時各位其主,眼下涼州武人入主朝政,為大局,他們也該暫時放下私人恩怨。”李儒說過後,又小聲嘆了一句,道:“只可惜,涼州三明皆已不在,能讓二人信服之人少之又少!”
“豈止是少之又少,老夫自問沒有什麼德行威望能夠安撫此二人。”
董卓說這話雖是帶著不滿,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的承認。皇甫嵩年近六十,東征西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