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真的回家認真研究了一個晚上。
愈來愈多的情書堆在她房裡,每一封真的都是文情並茂,連她看了都好心動,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想寫出心裡的感覺,再看到那迭情書,強烈的對比令她實在提不起勇氣自取其辱,一次又一次揉了信紙喂垃圾桶。
有一次,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你,會不會接受她們?”
等到那一天,她就不能再讓他猜今天的唇膏是什麼口味了,她會離他很遠很遠,以前她可以笑笑地祝福他和敏婧姐,但是現在不行,她的心變小氣了,因為喜歡的感覺比以前還要深刻、強烈,她沒有辦法,看著他用同樣的方式去嘗另一個人嘴上的唇膏,她的心會很痛很痛。
他還是笑笑地,摟了摟她。“小呆瓜!我還在等你的情書呢!”
情書?她皺皺鼻。“我才不要。”她寫得那麼糟,才不要自曝其短。
“不寫?也沒關係,我聽你用說的。”長指逗弄著粉唇,想象這嚐起來好甜美的小嘴,對他傾訴醉人情話的滋味。
甜言蜜語?她搖頭,也不會。
“不講?”他傾身,輕咬她下唇。“真的不講?”
她搖頭,唇辦被他咬得又癢又麻,笑著閃躲,賀品遙抓回她,密密封住紅唇,給她一記十足成人式、火辣辣的熱吻。
她被吻得氣喘吁吁,癱軟在他懷中,意識再度漂浮……
她不是不講啊,是不知道要怎麼講。她只知道用著一顆很真的心去愛他,不懂很華麗的詞彙裝飾,也不會講很感性的話,這樣,要怎麼感動他?他會覺得無趣的。
火熱的唇齒交纏中,地意識昏蒙,張手攬住他,模糊的呢喃逸出:“我……愛你,很愛,很愛。”
很輕、很細,若不凝神細聽,會以為是錯覺。
但是他聽見了,清楚楚楚。
收緊擁抱的力道,熱燙的吻遊移在柔唇、嬌容之間,糾纏中,上衣領釦松落兩顆,他順勢往下滑,在她頸際吮出粉色的濃情證據。
瞧她氤氳迷濛的大眼睛,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如果這時他吃了她,她大概也不會有異議。
賀品遙嘆了口氣,命令自己將臉由她春光大洩的胸前移開,幫她掃好衣釦,不去想她軟膩肌膚的觸感有多銷魂。
果然,她一直到十分鐘之後,照了鏡子才“啊”一聲,後知後覺地掩住脖子,表情又羞又驚。
“幹麼,你被鬼打到啊?”
“不、不是……”她結結巴巴,被男人種草莓種到那麼明顯,她總不可能還處之泰然地逛大街吧?
賀品遙扯下她的手,拉高上衣領子,若隱若現地遮去。“這樣,不就好了?”
“可是……”如果仔細看,還是看得到。
“沒人會那麼仔細地盯著你看。”如果會,也絕對不是一般的路人甲就是了。他承認,他居心不良。
她總是傻呼呼的,搞不清楚狀況,他也懶得再去一一點名誰對她有企圖,誰該敬而遠之了,直接昭示所有權比較快。
中午,言子茗依慣例,買了兩個便當過去陪他吃。
進門時,看他眉頭深鎖,似在思考什麼,表情帶些困擾。
“怎麼了?”她走上前,放下便當。
賀品遙沒說話,將看完的信件遞給她。
她由頭到尾看了一遍。仍是一封示愛信件,只不過值得留意的是,這學生示愛的措詞有些……激烈。
她也無法形容,反正就是那種愛得無法自拔,沒有你我會死掉的強烈示愛方式。再看看角落的署名——
趙婉宜。
這個名字她已經看過不少遍了,從最初婉約繾綣的文字,到今天的海誓山盟,還從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