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棍之徒,原來,人家一早把身份攤明瞭,只是自己更早先入為主,無心去想而已。
他的軟劍凌空而來,目標便是站在韓煜齊身後的她。
韓煜齊身色一凜,卻見那劍一轉向,在空中劃開無數劍花。
幾步之間,舞劍人已經回到殿中央,彷彿那不過是自然而然的一招劍式。
白衣人在樂曲的高潮中緩緩停下,仰首而立正殿中央,神色坦然。
不知誰拍了第一聲掌,然後一片掌聲響了起來。
他單膝跪地,朗聲道,“兒臣參見父皇,請恕兒臣來遲。”
皇帝的聲音透著欣慰,“何罪之有,慎兒有如此精湛的劍藝,朕甚是高興。”
慧妃溫婉笑起來,“二皇子幾年沒回宮了,過些日子便是你母妃生辰,宮裡總歸是家,能回來便好。”
慧妃朝身邊奴才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兩人便抬上來一張座,與韓煜齊的位子相鄰。
他大方落座,不經意有意無意朝場內一掃,唇邊笑意更深。
酒意泛上的酡紅已全然退卻,一劍朝著自己來的時候,只覺得惶然,現在卻變成茫然。
周易,不,他不是周易,是誰,二皇子韓慎?
慧妃道,“皇上,今兒是除夕,二皇子又難得回宮,何不來個三喜臨門?”
眾妃聽了慧妃的話,心都提到嗓子眼,等的就是這一刻。
“宣妃姐姐要是還在,早就該晉了,臣妾厚顏代皇子們請封,請皇上封宣妃為敕宣貴妃,孝妃為敕孝貴妃,既彰姐姐之德,也為妹妹們立範,好盡心盡力伺候。”
皇帝含笑點頭,“傳朕旨意,就按慧妃所言。”
皇后仙逝後,後位懸空十年,貴妃是僅次於皇后的位子,距鳳座半步之遙,眾妃夢裡都想著的位子就這樣輕易的被許下,心裡卻不以為意,不過是兩個死人,哪怕封為皇后,也得前面加一個“先”字。
韓煜齊起身到殿中謝禮,“兒臣代母妃謝父王,謝慧母妃。”
韓慎一甩長袍,慢悠悠踱出去,高聲道,“兒臣謝父王,謝慧母妃。”
麗妃嬌聲道:“貴妃姐姐今兒借了姐姐的福,獨樂樂倒不如眾樂樂,姐姐說是不是?”
慧妃一聽便明白,笑道:“妹妹想得周到,妹妹們都是盡心盡力,臣妾反正是厚臉皮到底了,大膽為她們請賞,皇上就給臣妾個臺兒下吧。”
皇上此時心情不錯,命人擬了一份名單,該封的封,該賞的賞,一一允許,妃子們無一不心滿意足,喜形於色,暗歎慧妃能廣結人緣不是沒有原因。
二皇子的突然出場算是一個驚奇插曲,此後歌舞重新上來,奴才撤下已冷的點心,美食佳餚上來,酒宴正式開始。
又是一曲終了的時候,嫻貴人朝皇帝嫣然一笑,“皇上,這舞年年如此,都有點膩了,依臣妾看不如來點有意思的。”
嫻貴人位份不高,堂而皇之坐上皇后的鳳座,現在更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眾人心裡雖然腹誹不已,可這時她的提議不可不謂一副有效的提神劑。
慧妃感興趣接了她的話,“妹妹有何提議?”
“臣妾愚昧,想不出好玩的法子,不過卻可以請出姐姐來助興一二。”
嫻貴人一招手,立即有小太監上來,嫻貴人低頭耳語幾句,隨即對眾人笑道,“臣妾方才吩咐讓樂師蒙上眼,待臣妾一聲掌起便開始奏樂,臣妾手中的繡球傳到哪位手中,便得當眾表演助興,要是表演不來的,得罰三大杯。”
原來是類似擊鼓傳花的遊戲,不是什麼新鮮遊戲,勝在能打破沉悶,而且多少明裡暗裡滿身才藝的妃嬪,就等一次聖駕前表演的機會,一時眾人反應熱烈,躍躍欲試。
嫻貴人不敢自專,待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