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那會兒沐浴的房間。此時木桶已經被撤了出去,房間裡除了火炕和桌椅之外,再沒有其他礙事的物件。
五爺伸了伸胳膊,酒足飯飽的感覺真是不錯。更尤其還喝得痛快。“貓兒,傷口還疼不疼?”如果貓兒沒有受傷,那該多好。一想到這裡,他這心裡的後怕勁兒就又上來了。於是連忙拉過展昭的胳膊,打算去解那貓兒的衣服。
酒雖沒多喝,展昭卻還是覺得有些醉意。擋開玉堂的手,他現在實在是有點累。“沒事兒了。不用看。”
“不行。你不讓我看我不放心!”那貓兒越攔,五爺的手就越向前夠。十足是不得手不罷休的架勢。
展昭無奈只得妥協:“我自己來。”解開衣服,轉過身背對著玉堂。“可是好多了?”自己又看不到,實際上的情形如何當然不可能知道。說是沒事兒了,也不過是不疼了。反正他自覺得不過是被抓傷而已,又不是傷筋動骨,過不了幾天就會好。
紅腫的地方依然紅腫,短短的一個多時辰,又能有多大變化。五爺嘆了口氣,沒有回答,而是趕緊讓展昭上炕蓋被。“東西都在床頭,我到外面涼快涼快。”
“涼快涼快?”展昭的話剛問完,五爺已經吹了蠟燭,開啟了房門。
“你先睡。”一句話之後,門被五爺從外面關緊。
風雪和人都被隔在了外面。展昭突然覺得有些不安。根本不明白玉堂為什麼突然要說在外面涼快涼快。而且他能感覺得到,人在門外沒有走開。為什麼?想著想著,也不知道是酒勁兒上來,還是炕燒得太熱。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得勁兒。
當五爺回到房間之時,正見到被子被展昭推到了炕邊,人趴在裡面像是睡著了。
夜並不太黑,雪的白多少會映出一絲光亮。五爺就藉著這點映進房內的光坐在炕邊看著展昭。沒有把被子蓋過去,而是伸出手,想去摸背上那兩道傷口。探了幾探,最終還是摸了上去,從上到下,本來是心疼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就變了樣。
展昭根本沒有睡。渾身躁熱得很難受。翻來翻去,最終是把被推到了一邊,其實也沒好受多少。玉堂回來他知道,不過一開始他沒有出聲。背上的手很輕,而且從外面帶進來的涼氣實在是很舒服。所以展昭沒有翻身躲開。“玉堂……你……”可當玉堂的嘴唇落在自己背上的傷口時,他不得不顫了一下。反射性的欲翻身躲開,卻被人制住肩膀不得動彈。
“貓兒,我在外面站了這麼大工夫,結果還是不行!早知道就不該吃那畜生的肉!”因為比展昭吃得多,也喝得多,所以反應自然也比展昭更快更烈。不過雖說白虎是自己斬的,但展昭也同樣拼了全力,若不是兩個人聯手,也不可能這麼快制死那個畜生。這種情況下,五爺又怎麼捨得不讓他的貓兒休息?而自己又有什麼理由生死關口剛過,就要求展昭跟自己折騰?
聽完玉堂的話,展昭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難受的原因!原來剛剛這老鼠跑出去……真是為了……涼快涼快!展昭突然笑了:“玉堂,實在不行,你就去外面再涼快會兒吧!”雖然知道玉堂跑出去是捨不得自己,不過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平日裡都是那老鼠口沒遮攔的讓自己瞪眼,今日還不得還他一次?
“不說實話的臭貓!”一把將被子拽到腳下,伸胳膊將展昭摟在懷裡。知道他背上有傷,五爺便側過身子將人固定在自己懷裡,說起來他這還是頭一次用這個姿勢來吻著他的貓兒。
向前就是進了那老鼠的懷裡,向後傷口便會挨著褥子。展昭如今是進退不得,只能任玉堂吻著。越想大口吸氣,那老鼠就吻得越深。想要用胳膊去推,偏又被他用手鉗住。
五爺是真的只想親一親就好,只是事到如今,想控制也控制不了了。“貓兒,這地方實在不怎麼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