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緊閉的柵門外向裡瞧,兩人真有點毛骨依然的感覺、那陰森不測的氣氛令人心中發虛。
“難道說,真有瘟疫毀了這座鎮。”末士弘倒抽一口涼氣說:
“可是,路上牲口留下的蹄痕和車轍、卻又那麼鮮明,說明不久之前,仍然有人在鎮上活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哥,會不會是不久前遭了兵災。”乾坤手這位老江湖顯得有點不安:“響馬來過了?”
“唔!有點像。可是、房屋都是完整的,你把響馬看成大慈大悲的菩薩兵?”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末士弘訂出留心意外的手勢,——鶴沖霄躍登丈二高的柵頂。
乾坤手不超越柵門,繞至右首四五丈,輕靈地飛越柵牆、飄落在一座村屋的牆角。
“不要光搜房屋。”宋士弘說:“咱們先在街上走一趟、沒有動靜冉搜屋。”
“走!”乾坤手拔出如意。領先便走。
宋士弘將劍挪至趁手處,小包裹系在腰後,在後面三丈左右跟進,注意力放在後面。
鎮因為大道貫村而過,中間朋也有幾間供應日用品、以及供應路過此地旅客小食的小店,所以稱為鎮,貫鎮的大道自然形成一段小街。
鎮中心有處十字路口,南、北小道有如村巷,彎彎血曲貫連不規則排列的宅院,這些宅院格局一如平常的農舍,各自獨立、宅前有廣場,栽了樹。
秋家在鎮北,所以要走北面的村巷。
乾坤手仍然領先,折入北面的村巷。
“停!”後面的宋士弘突然急叫。
乾坤手身形疾閃,立即貼上巷口的牆角,全神戒備。
宋士弘沒有先找地方障身、卻屹立在十字路的中心。
“怎麼啦?”乾坤手訝然間。
“不是死襯。”宋士弘沉靜地說。
“那……人呢?”
“咱們請那值仁兄出來便明白了。”宋士弘用手向東面一座大宅的院牆頭招手:“咱們是路經貴鎮的外地人,可否現身相見?在下就教。”
沒有動靜,聲息全無。
“老哥,你真看到有人?”乾坤手似乎有點不相信宋士弘的聽覺和目力。
“不但有人,而且不止一個人。”
“真的?”乾坤手聲出入動,急衝幾步起勢,向院牆頭飛縱。
“巧燕翻雲:”宋士弘沉喝,身形隨聲沖天而起。
變化就在乾坤手身形躍起時發生、院牆頭有一隻手出現。手中光芒閃爍,二枚透風鏢向縱來的乾坤手集中攢射,用的是聯珠手法。
乾坤手的輕巧真值得驕傲、半空中突然左空翻,輕靈地、幾乎不可能地斜掠而下,恰好飄落在牆根基部,三枚透風鏢失去準頭,全部落空。
牆頭,出現一個黑衣人,左手剛從鏢囊中抽出,手中有另三枚透風鏢。
末士弘恰好到達,半空扭身一腿急掃、在半空中竟能用腿攻
擊,真是已修至化不可能為可能的不可思議境界。
接觸太快了,也大出黑衣人意料之外,雙腿尚本在牆頭落實、百忙中用手中鎳向掃出的腿送出。
宋士弘身在空個收勢不易眼看要被鏢刺入腔骨,太快了。
“唉!”他另一條腿就在這電光似的剎那間後發先至,踢中黑衣入的手肘。
“哎……”黑衣人倒栽而下,鏢丟掉了。
宋士弘同時飄落,一股踏住了黑衣人的右肘彎。
乾坤手隨後躍落,兩人配合得恰到好處。
“在下陪你玩玩。”乾坤手站在宋士弘的右側戒備,如意向剛從右廂角閃出的另一名黑友人叫:“你們是用鍛打了再說、想和咱們玩命?奸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