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絕不放過你們。”她轉身用劍遙指著兩個厲叫:“你們破壞了我們的大計,你們妨礙了飛龍秘隊的發展,你們摧毀了我火鳳密諜的組織,我與你們誓不兩立,我一定要用盡一切手段來殺死你們。山長水遠,後會有期。”
“沒有後會了,許姑娘。”舒雲黯然苦笑。
“會有的,我天風是死不了的。”
“但願如此,祝福你。”
她轉身飛掠而走,走的是上游。
溪流時寬時窄,寬的有七八丈,窄的也有三丈餘,她無法飛渡。這一面是懸崖峭壁,攀登困難。
她只有向上遊急奔的一條路可走,並不相信真有姜巡檢帶人在等候。
姜巡檢帶了人捉冷劍十二條人命的兇手。在山上山下出沒頻繁,的確給飛龍秘隊帶來不便,增加活動的困難。
他們不敢殺巡檢巡捕,那會招來官兵大搜山區封鎖各地,不但一切活動停頓,還會引起泰山盜群的反應。
因為官兵封山搜山,直接受到損害的人就是泰山盜群,有些垛子窯很可能被官兵攻毀,遭受池魚之災。
逃了裡餘,前面崖腳突然踱出六個人影。
沒錯,她認識一個人——姜巡檢。
其他五位仁兄,全是膘悍威猛的人。
她心膽俱寒,火速轉身欲逃。
一陣陰森的冷笑,令她感到毛骨驚然。
後面,有七個人。
“老天!”她駭然驚叫“是……是你……”
“不錯,是我。”為首的人陰森森地說:“你不會上泰安州的法場。”
“我跟你拚了……”她淒厲地狂叫,在狂叫聲中,挺劍飛撲而上,撲向地獄的獄門。
秋素華將天風追丟了,不得不放棄搜尋。
恨重如山,她怎肯幹休?
一個個性外向奔放的人,本身就帶著一點神經質,易於激動,感情用事,一受刺激,反應必定是激烈的、不計後果的,她就是這一型別的人。
她自己的生命也懶得去關切,哪能分心去兼顧兩位兄長的死活?目下她唯一的心念,是豁出去報仇雪恥,其他皆置之腦後了。
她奔向大龍峪,要找她要找的人。
剛從小徑進入登山大道,便看到下面來了兩名老道,相距已不足三四十步。
兩老道也看到她了,眼神一變,腳下一緊。
她站在道旁的柏樹下,神情儘量放鬆,陽光下,她蒼白的面龐似乎也恢復了一些血色。
她那一身火紅,委實有點刺目。
“咦!秋姑娘,你怎麼大白天,竟換穿了紅衣裙出現?”最先到達的大弟子本清訝然問,站在她身前丈餘,似乎極感意外:“是不是要大舉出動了?”
“火鳳密諜如果不穿紅,怎能稱火鳳?”她將腰巾內的火鳳紗巾一抖,火鳳圖案飛舞:“本清道長,大總領目下在何處?”
“這……抱歉!”本清搖頭:“你應該知道呀!秋姑娘。”
“知道還問你?總監呢?”
“你把貧道問糊塗了。”本清苦笑:“秋姑娘,你是知道的,貧道師兄弟四人,僅接受家師差遣,僅直接受命於家師,怎知道大總領與總監在何處?”
“哦!算我白問了。”
“秋姑娘,你可以去問家師呀!昨晚家師去找你,不曾至東嶽老店會合。看情形,家師並不在你處呢!他到何處去了?”
“他不是下山了嗎?東嶽老店在閻王廟附近,他去找泰山王啦!難怪你們等不到他,你們等錯了地方。”她的口氣居然有俏皮的成份。
“家師去找泰山王?”本清一頭霧水。
“是呀!人死了,當然去找泰山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