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知故人已去,深感唏噓。
而瀾英也不介意少林方丈納緣知道此事,即便不說因為他們身為出家人的出塵而絲毫不會令瀾英擔心有後顧之憂,但就仁善和藹的方丈納緣便叫瀾英心生敬仰。連帶著對戒塵都有些心生敬佩。
告別方丈後,戒塵便隨瀾英回了客棧。瀾英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他潛意識中已經接受了要長期和戒塵綁在一起這件事。自然也不知道戒塵其實只是想和他討論今日之事,然後也在客棧定下一間客房,卻並不打算再和瀾英睡在一處。
回到房間後,瀾英剛一坐下,戒塵便開口了。
“瀾英,那日感靈寺之行,你可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即便是瀾英已經接受戒塵許多,但思及感靈寺之遊的那日,他還是覺得那天根本就沒多少妥的事情吧?
不就是那日他們才中的蠱毒嗎?
“怎麼了?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戒塵在瀾英面前坐下,直視著瀾英道:“那日我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們,但是又毫無跡象可尋,可以說只是我的直覺。但經過今日之事,我覺得恐怕不簡單……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有人在監視我們,或者說,是監視你。”
瀾英第一次聽戒塵說這麼多話,不禁有些驚訝。今日一天而已,戒塵已經在他心中的形象改變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掃把星形象。
瀾英現在才第一次覺得,原來戒塵的聲音這樣低沉好聽,怎麼不多些說話呢?
而戒塵所言正是他今天所想到的,只是他沒想到竟然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有人在監視他了,真是紀和雲嗎?紀和雲會監視他,並不奇怪,但他怎麼想都不認為紀和雲會做姦汙少女之事。
“我並沒有感覺到……”
“你有什麼仇人嗎?”
初時戒塵也只是在與瀾英比武時覺正是棋逢對手,惺惺相惜。到現在因為蠱毒而共同行動,他已經將瀾英視為自己的朋友,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親近。
其實戒塵也不想這麼問,但這明顯是針對瀾英的行為也讓戒塵不安了起來,他不想再讓瀾英受到類似今日這般的誣陷或是傷害。
瀾英倒是沒有想過戒塵竟然也會這般直接的詢問自己,但既然從今往後可能很久都要一直共同行動了,那麼有些事情便必須坦白。
況且,現在的戒塵,恐怕是最能讓瀾英感到安心,並且可以無需設下諸多防備的人。
“我想那個可能是我的師兄。事實上我和師兄的感情雖然在我幼時十分要好,但是後來卻變得十分惡劣,相互不滿。甚至最後他還因為師父的早逝而對我心存怨恨……”
戒塵仍舊一成不變的表情,瀾英現在卻能從他的臉上讀出他的疑惑。
“師父從幾年前就開始一直身體十分不好,已如風中殘燭。但畢竟師父武功高強,憑藉一身深厚內力,或許還能撐上幾年,而師兄也一向對他的醫術頗有自信,認為終有一天會治好師父,為師父續命。”
瀾英抱起雙臂,搖著頭說:“但是最後師父卻用只有他才會的內功心法將他一身修為傳給了我,並且交代我不可隨意使用,要我用自己的力量適應這個江湖。師父一向疼愛我,這只是師父給我最後的保護。不久後,師父便過世了……而我與師兄的關係,也徹底的破裂了。”
“那……會是你師兄?”
“應該不會,即便那個監視我的人是師兄,可憑藉這麼多年的相識,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不如的事情。”
“嗯,都會查出來的。”
“嗯,而那監視我們的人,想必也不會那麼快再行動了。對了,雖然很快我們要與千風兄一同上路,但還是不要告訴他蠱蟲的事情為好……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