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了父母一人一件百八十塊錢的好衣服後,連他正忙著做屋的親哥哥那都沒有去打個轉,就跑來了李家明這。
剛做完一張物理試卷的李家明將卷子隨手扔一邊,抬起頭來準備揉揉酸澀的眼睛,才發現大狗伢、毛砣帶著毛伢、細狗在隔壁的房間裡剝花生,調侃道:“喲,大俠回來了?打得幾個人贏了?”
見裡面的老大忙完了正事,熟不拘禮的毛伢躥了進來,吹噓道:“嘿嘿嘿,我剛把毛砣放倒幾次,打大狗還是打不贏”。
不會吧?一米七多一點的毛伢,能放倒差不多一米八、粗壯得象頭牛的毛砣幾次?
“切,你那都是些陰損招式,不是扭指頭就是捉麻筋!”
“輸了就是輸了,你以為麻筋那麼好捉?”
那不錯,這小子確實學到了真本事,估計他那師傅了得,教的是擒拿術。李家明自己不懂這些,但‘以前’有兩三個手下會,制服對方快而且不傷人。
見堂弟有客人,說的又不是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也在這看那些複習資料的李家德,打了個招唿夾起本資料起身下樓。熟知他清冷性子的毛伢也不以為意,人家是天才,能跟自己打個招唿,那就很給面子了!嘖嘖,初中讀兩年、高中讀一年,就能想去清華就清華,想讀北大就北大,厲害!
等聽不到了李家德的腳步聲,剛才還嘻笑的毛伢躥起來關門,看得大狗伢、毛砣和細狗一愣一愣的,連李家明也疑竇頓生。
這小子可不是告伢,莫看他吹起牛皮打得狗死,做起事來卻穩穩當當,跟他哥哥有得一比,而且還狠下心、霸得了蠻。這樣的傢伙就是個天生的壞胚子,該不是在外面惹了事,回來躲難的吧?
還真不是,李家明難得猜錯了,這小子能說會道又會討好人,極得他武校的師傅喜愛,還帶他去了趟外地玩。跟他那粗豪的師傅不同,這小子心思更細膩,而且在李家明面前沾染到了些生意眼光,覺得看到一條財路才急急忙忙跑回來。
“家明,前段時間我跟師傅去了趟滬市,看到個發財路子,你教教我。”
嗯?李家明狐疑地看了看這急切的傢伙,突然想起這小子是如何起家的。難怪前幾天自己看到毛砣去挖冬筍,就覺得自己好象遺忘了些什麼,後來去阿婆屋裡,看到冬筍又覺得不對頭。
“冬筍?”
“啊?你怎麼知道?”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李家明終於想起來了,在自己前世讀高一的時候,這小子帶著遊沅幾個愣頭青,砍翻了同古街上三個老牌混混,最後他也進了看守所進修。
也正是那次慘烈的群架,奠定了這小子的江湖地位,一出來就成了全縣混混們都認可的頭子之一。當時只會玩的自己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砍人,只知道跟在大狗伢和這小子後面混吃混喝,直到看到他們冬天裡收冬筍時,才反應過來他們根本不是想出頭想瘋了,而是因為當時冬筍收購是暴利!
‘時過境遷’,現在輪到自己當老大了,當老大是如何當的?有好處,老子要分一份,跑腿、頂缸那是小弟的事,只有小弟擺不平了,才輪得到老大出馬。前世當慣了老大的李家明,對這些事太清楚了,若毛伢不主動來求教,他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畢竟時間太‘久遠’了。人家將財路送上門了,雖然他看不上這種生意,但規矩就是規矩,他這當老大的不分一大杯羹,那還當什麼老大?
只是這事得想周全來,可不能因為錢沾染上打架鬥毆的事,父親和叔伯們可指望著自己兄弟考大學,要是惹上了打架鬥毆的破事,自己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莫看現在父親不管自己,若真是惹了事,照樣揍起來不手軟的。
“冬筍在那邊叫玉蘭片,你不看報紙、電視的啊?”
神色自若的李家明佯裝回憶,不確定道:“我記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