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承擔的。”
眾志成城才能把這大事辦成,若大張旗鼓又畏難而退,這幫官僚固然威信大損,但對整個縣計程車氣也是極大打擊。這是一個大時代,只要領先於周邊縣區,就能把老家從林業縣變成一個工業縣,讓人家替自己廠裡、公司提供原材料,可見這條隧道有多重要?
這是利縣利己的事,李家明當然會實話實說,不會故意隱瞞。
“丁叔,你是八畝村人吧?回想一下,你們那泥石流多不多?
我自從有了修這兩條隧道的想法後,趁著學校春遊的機會,仔細察看過太陽嶺的兩面。很遺憾,兩邊都是破碎岩層,更奇怪的是這這、還有這,居然是丹霞地貌,根本不適合開鑿隧道。”
幾位領導愕然,連忙把在樓下辦公室裡瞎忙的餘副縣長。叫上來解釋。可人家雖是科班出身,但一直浮在上面,哪知道一座綿延數百公里的大山的具體地質構造?
“曾書記、鍾縣長,如果李家明同學的資訊是正確的話,這條隧道的造價將超過兩億!”
長安交大怎麼會出這樣的人?分管全縣交通,提不出有價值的建議,縣裡有了計劃,卻連地質構造的事不關心?鍾縣長黑著臉,命令道:“馬上去查!”
“是”
紅著臉的餘副縣長連忙離開,小跑著去土地局查資料。
這小子有點意思,不愧是天才之名,抽著煙的曾書記打量著李家明,突然道:“家明,你既然琢磨這事幾年了,肯定有些想法吧?說來聽聽,也讓曾叔長長見識。”
叫叔好,叫叔就能借到這位大佬的勢,讓柳本球這傢伙給老子趴著,哪怕他可能是條龍!
李家明笑眯眯地從曾書記桌上拿煙,幫人家散了一圈,自己也叼了一支,玩笑道:“曾叔,我做事的風格,柳縣長是最清楚的,那可叫不擇手段都不為過,您確定要聽?”
同樣笑眯眯的曾書記掃了眼神情自若的柳本球,暗道:這還真是師生倆,一個比一個不能吃虧,逮著機會就讓對方下不了臺。
“臭小子,做人要有度量。有什麼牛黃狗寶,全部倒出來!”
“唉,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在剛才那位餘副縣長身上。”
“嗯?”
幾人都來了興趣,連被逼著跳這坑的柳本球都心裡一動,眼光看了過來。山區小縣就是可憐,地區還能說得上話,出了地區簡直是一抹黑,若沒人帶著去跑路子,提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
“人家是長安交大的,又如此擅長交際,肯定有不少學長在中鐵任高層,起碼能說得上話。設個局,讓人家上這條船,得是沒辦法往下跳的那種。
再設個局,讓所有人都相信我們有資金來源,而且資金充裕得很,贊同我們修這條路。等中鐵的方案出來了,拿到了設計圖紙,就可以向上級部門申請立項,然後讓這位沒法下船的餘副縣長,再去找他那些學長公關,甩開中鐵直接與施工隊合作,將成本降到最低。
我估摸著,這樣操作下來,最後的造價也就一億四五千萬左右,我們舉全縣之力應該可以啃得動。”
鍾縣長、丁常務沒參與曾書記與柳本球的談話,不知道他們最後究竟談了些什麼,曾書記可是有些震驚地看著這小子。這個辦法與柳本球憋出來的相似但更狠辣,老師只想著那些路橋甩開中鐵,這小子居然想連隧道都甩開人家!
李家明把最可能行得通的辦法說完,也暗歎天意的難料。這個工程簡直為柳本球這混蛋量身定製的,除了他這種狠得下心的官僚,誰能啃得動這種硬骨頭?
一直不吱聲,而且是被逼著跳這坑的柳本球終於說話了,甩開中鐵獨立開工是可行,但萬一出了工程事故,自己的前途就盡毀!
“書記,這工程不能甩開中鐵,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