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砣他們還更調皮搗蛋。大狗伢、毛砣他們是調蠢皮,這孩子是花樣百出地搗蛋,而且很少讓人捉到痛腳。
“你不曉得,以前家明就是這樣的,後來他跌了一跤,性子就完全變了。”
正擇著菜的大嬸,聽著客廳裡的兩姐弟又在鬧,也感嘆道:“哎,這幾年家明苦啊,自己要讀書,還要帶著這麼多伢子、妹子讀。要是跟以前樣,哪能讓毛砣他們這麼聽話?”
“也是,那年欣華讀初一,成績不好不壞。要不是家明拖著讀書,講不定就跟二妹樣,初中畢業就去打工了”。
餐廳、廚房裡的嬸嬸們看不到,但能聽到她們的說話聲,聰慧的三姐突然小聲道:“家明,多謝你啊。”
哦,三姐也知道這幾天自己一反常態,純粹是為了讓她放鬆,或許那張籤的事,她也猜出點什麼。毛砣那傢伙又不信神鬼,還會那麼積極地跑前頭?
“謝什麼?你是我三姐!不開玩笑了,跟我去趟省城,從明天起,跟我學開車吧?”
雖然有點不慣平時沉穩的弟弟變得多嘴多舌,但已經沒了任何壓力的李欣華變得開朗多了,玩笑道:“學會了又沒車,要不你送輛車給我?”
女孩要富養,象三姐悶在書裡五六年,不讓她見見世面,以後到大學裡上了當、吃了虧,對得起二伯、二嬸嗎?
“行!等你去報道時,不但送你輛車,還送你幢屋!”
正笑著的三姐愕然,狐疑道:“你不開玩笑吧?”
“我開什麼玩笑?滿妹她們早幾年就嚷嚷著,講以後考上大學,喊我送車送屋。我能答應她們,不送你?”
悶在書齋裡五六年,李欣華已經和社會有些脫節了,壓根就沒有多少金錢概念。見弟弟如此大方,她也大大方方地答應,好象車和房就是小時候吃的薯幹一樣。
“嗯,畢業以後買,開車去學堂裡,象什麼話?”
也是,這年頭敢開車上學的學生非富即貴,要不就是權貴、大老闆養的金絲雀。
“走,我們去省城玩。”
興奮的李欣華連忙去廚房跟嬸嬸們講了一聲,又把羨慕她的同學送走,跟著弟弟去省城玩。
路過宜風時,李家明照例拎著一袋香菇、銀耳去送禮,依然白胖的華天雄滿面春風,一個勁地答應會去吃他的升學酒。當然是滿面春風嘍,淨資產兩千多萬的廠子,卻被他和他背後的人以五百萬的價格吞掉,不得不說小富靠勤奮、大富靠天定。
兩人又說笑幾句,李家明帶著半懂半不懂的三姐繼續上路,等出了縣城,坐副駕駛室的三姐才好奇道:“家明,這個華叔叔這麼有錢?”
“有個屁的錢,那廠子淨資產最少兩千萬,正常情況下,他一個副科級買得起?”
“還有非正常情況?”
世面就是這樣見識的,看慣了動輒上千萬的交易,以後出去了,就會看不上那些拿錢物討好女孩的紈絝子弟。
“三姐,打個比方吧。這廠子值兩千萬,我先想辦法做點假賬,搞個嚴重虧損的場面出來,再讓人把廠子估成五百萬。然後,我籌五百萬買下來,估高點價抵押給銀行,就可以貸到一千五百萬。這一倒手,就等於廠子歸我了,手頭上還多了一千萬現金。廠子賺錢就開,慢慢地把它做大;不賺錢,先把財產轉移再把廠子破產,我還是賺了一千萬!”
“什麼?”
單純的三姐眼睛瞪得熘圓,她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錢還能這麼賺的。
“三姐,知道我們那廠子怎麼來的嗎?”
“也是這樣?”
比華天雄他們乾淨點,但也沒好到哪去,原始資本的積累,哪有乾淨的?
李家明將車速放慢一些,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三姐,曉得去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