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家明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檔案確實可以偽造得天衣無縫,但假的就是假的。從派出所把檔案帶走,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可能,但對於常務副市長的千金來說,那就是一句話的事;c14鑑定對於普通人可能比較麻煩,但對於畢業於清華的柳莎莎來說,不過是去找兩個同學幫忙而已。
紙張沒有問題,但登記用的黑墨水有問題!
聰慧過人的柳莎莎將所有的事串起來,順帶把基金會給她的酬勞,也算成了李家明在可憐她。父母為了她的前途說一個善意的謊言,她可以接受。就象當年父親為了她,搶走李家明的加分指標,她哭鬧一場見無法挽回也就屈從了,但等到她自己高考時,拼著考不上清華、北大,也要還給李家明一個公道。
柳莎莎也知道,鬥心眼鬥不過李家明,說也說不過人家,更沒人家那種關鍵時候可以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但那又怎麼樣?這口氣要是不出,她還是柳莎莎?
參加完小妹的開學典禮,柳莎莎忍著火氣給李家明的阿公、母舅當了兩天導遊,還捏著鼻子與送她的母親坐頭等艙。
妖女!
從不低估這女孩智商、情商的李家明,從參加完開學典禮就本能地覺得有麻煩,連忙打電話回老家找毛伢,這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沒文化真可怕,毛伢就是個小學生還情有可原,堂堂的派出所所長,居然不知道c14鑑定?
這事要擱在別人身上,李家明理都懶得理會,幫人還幫出錯了?可擱在柳莎莎身上,他就只能認了。不說人家把做幾年家務活攢錢買的相機送給了他,後來又在高考的時候故意少考二十分,單說這幾年輔導小妹,也是他欠人家的。
躲是躲不過去的,知道會有麻煩的李家明也光棍,提醒完鍾老師後就在家裡等著麻煩上門。早看出一點蹊蹺的鐘老師只好苦笑,可這事是不能解釋的。她和丈夫篤定李家明暗中出了力,要是萬一女兒猜出什麼,又犯倔怎麼辦?
參加完開學典禮,有苦難言的鐘老師特意從波士頓轉機到洛杉磯,準備從洛杉磯回國。臨上飛機時,她將李家明拉到一邊,無奈道:“家明,這次又得麻煩你了。”
添亂啊,要是您直接從波士頓飛滬市,您女兒想找麻煩也是以後的事,起碼自己能先給楊芬華那妖女解釋,讓她從中周旋一二。可您轉機從這走,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沒辦法了,老師都這麼說了,李家明也只好笑道:“沒事,大不了挨頓罵就是,只要她安心念完書就行。”
“那我就放心了。”
唉,您確實是放心了。暗自苦笑的李家明檢視了下機票,見是東方航空公司的,隊伍裡又沒有中東人,這才幫著她辦手續、寄託行李,然後和柳莎莎、來送機的楊芬華將老師送上飛機。
送走了鍾老師後,三人還在機場的大廳裡,知道柳莎莎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更不會在楊芬華在場的時候跟自己吵,李家明也就直截了當道:“莎莎,有件事我說了,你不會生氣吧?”
可李家明低估了閨蜜這個詞的威力,臉黑黑的柳莎莎還沒發火,楊芬華倒先開炮。
“李家明,你夠卑鄙的,難道目的正確,做事就可以不擇手段?”
李家明難堪了,他吃準了柳莎莎好面子,但沒想到她會把這些事,跟腦子裡少根筋的楊芬華說。他也要面子,好歹是公眾人物,萬一碰到記者或狗仔,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咳咳,我們出去再說。”
有事可以好好說,把人家父母扯進來,而且用人父母的清譽當工具,這算怎麼回事?替小姐妹出頭的楊芬華一把扯住李家明,搶過他的車鑰匙扔給小姐妹,支使道:“莎莎,你先去拿車。李家明,我們來說說理,你不是常說‘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