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二丫來山上採藥,幾天沒有回去就是採野果充飢,有時候也打點小動物,小黃狗自小跟著二丫,也靈活的很,咬到第一次小動物給二丫,被二丫表揚了一翻,還丟給它烤熟的肉骨頭的時候,小黃狗每次來就很激動的去掃蕩小動物。
二丫利索的把這隻山鼠收拾了,架起一個小火堆烤了。
掰了一半丟給小黃,自己吃一半,那條花蟒蛇一雙眼睛溼漉漉的盯著那烤熟的山鼠,卻沒有動作,小黃狗又蹦又跳的,咬著一根肉骨頭在花蟒蛇面前示威。
花蟒蛇不屑的轉過腦袋。
身子一動,居然溜溜的轉進一邊的草叢不見了。
過了一會只見那片草地悉悉索索的響,一根長滿紅色小果子的樹枝在緩緩的向這邊移動,小黃狗猛的汪汪汪的叫。
以前都是小黃狗比二丫先發現周圍的異樣,而今日,不知為何,大老遠,二丫就發現了那草叢中的一抹花色,並沒有動。
果然,只見那條花蟒蛇嘴裡咬著一根樹枝,哼哼唧唧的過來,到了二丫跟前,鬆開樹枝,還示威一般回頭看了一眼小黃狗。
小黃狗頓時爆了,兇悍的朝著花蟒蛇吼。
二丫啃完了山鼠的細骨頭,吃點野果也是好的。
不理會那兩隻的矛盾,靠在石壁上,把那花蟒蛇弄來的紅果子在身上蹭了蹭,放到嘴裡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她也算是這山裡的老客戶了,居然沒有發現這麼好吃的果子。
二丫正想著一會是不是讓那條大笨蛇帶她去找這果子生長的地方,她可以多采一點帶回去給阿媽吃。
忽然就覺得太陽有些刺眼,眼前一陣旋轉,回頭看到那條花蟒蛇也剛好朝她看,而且那蛇腦袋明顯一副心虛的模樣。
二丫頓時想罵娘,我草,這條大笨蛇!
她吃小黃狗的東西習慣了,完全沒有想到這條大蛇一出手就是毒果子……等她醒了,她要做烤蛇串吃……
花蟒蛇剛剛還在跟小黃狗示威炫耀,回頭看到暈過去的二丫,頓時覺得大發了……這果子,它們蛇吃了大補,巨寒,對喜冰寒的大蛇來說絕對是巨補,可是二丫吃了……
它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條笨蛇而已,哪裡知道己所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它就是想討好一下二丫,期待著二丫再次吐血。
二丫暈過去的時候,胸前的黑鐵忽的閃了一下居然就消失了。二丫忽然覺得自己回到了阿媽的木屋,裡面擺滿了木雕,全都是沒有臉的人偶,數不清的人偶,層層疊疊的。
阿媽不在,石屋的門卻開著,裡面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不像是平常說話,沒有語句,也沒有意識,就是好聽的聲音,時高時低,像是在呢喃。
二丫不知不覺的就走到石屋門口,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人,背對著她,正在整理草藥。
那好聽的聲音就是這個人發出來的,二丫可以肯定,這人不是阿媽,阿媽的背已經弓起來了,頭髮也發白了,而這個人的背影卻是挺拔寬闊的,頭髮也是烏黑烏黑的,長長的垂到了脊背中間處,整整齊齊,一絲不亂。
他不是村裡的人,村裡沒有人那般整齊,就連長的最好看英俊的卡卡也是渾身的肌肉,很強壯,充滿了野性之美,而這個人,單單是背影就讓人覺得歲月靜止一般。
“你是誰?”二丫開口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像是沒有看見二丫一般,一遍一遍的哼著一個一個調子,這調子似乎在哪裡聽過,很熟悉。
那人繼續整理草藥,二丫走過去,見他低著頭,看不見臉,卻見他把一株仙人葉和一株桂枝還加了一些溪草,咦,還有一粒很熟悉的紅色果子,放進了石臼,並沒有用石頭把草藥搗碎,而是在石臼旁邊開始挖石頭。
他手上有一個鋒利的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