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造成現在這樣令人哭笑不得的尷尬之態。
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解決的,還要找超風,黃藥師心下雖如此想著,但還是差啞僕去找梅超風了。
梅超風來得很快,師父的召喚,她又怎麼敢拖拖拉拉。
頂著黃藥師讓人感到很有壓力的目光,她獨自走進了無憂的房間。
在無憂臉紅的解釋中,梅超風費了好大勁才忍住笑意。
不一會兒,長及腰間的黑髮便被梅超風打理好了。
看著鏡中漂亮的髮髻,無憂默然。自己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啊。
既然問題解決了,無憂便隨著梅超風一起走出了臥室的門。
等在門外的黃藥師極有風度,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讓啞僕準備朝食。
梅超風決定要收回剛才的想法,什麼極有風度。
試劍亭外,黃藥師如天神一般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什麼都沒有說,但她還是感到了一股威壓。面對自家師傅無聲的詢問,小姑娘在心中暗自腹誹。
在喜歡的人面前裝風度,然後欺負老實的徒弟麼。
“可是,歐陽小姐拜託我誰也不能說。”不服氣的“老實”徒弟,搬出了之前無憂十分誠懇的請求。
“哦。”黃藥師眉一挑,尾音上揚,對於徒弟的小小反擊毫不在意,“超風,不知你最近的武藝有沒有拉下?”
威脅,這絕對是明晃晃的威脅。梅超風額上冒出了冷汗,暗罵自己剛才的天真。黃藥師是怎樣的人,她早就知曉了。他想知道的事,就不可能不知道。
“歐陽小姐不會梳髮。”
事實證明,能因為師傅一句話就把人賣了的梅超風小姑娘是不值得相信的。
“明天玄風出去採買時,你也和他一起去。”黃藥師留下一句話後,翩然離去。
試劍亭外,唯剩下梅超風瞪著自己師傅離去的青色背影。
過河拆橋,赤luoluo的過河拆橋啊。
她最怕的就是和陳玄風相處了,一旦和他扯上不純潔的關係,未來的走向,怎是慘劇了得?
但是,反駁,好吧她不敢。
歐陽小姐啊,不管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都會在心裡默默為你祈禱的。
能被黃老邪看中,你絕對是“三生有幸”。
咚咚——
“門沒關,你進來吧。”
以為是梅超風,無憂坐在梳妝鏡前,回應著敲門聲。
但銅鏡中出現的青色衣衫卻讓她的身子一僵。
“梅姑娘呢?”她們明明約好的。
“她和玄風出去採買了。”帶著磁性的熟悉嗓音由遠及近。
“今天,我幫你。”黃藥師站到無憂的身後,雙手輕壓在了想要起身的某人的肩上。
“不用了,我自己來。”深感丟臉的無憂一口拒絕。
可是對方以一句“你會?”的問句將她的所有的反駁都扼殺在了搖籃裡。
桃木梳順著髮絲而下,密集的梳齒輕輕地摩挲著頭皮。
黃藥師的神情溫和而專注,不像是在為人梳髮,而是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無憂的黑髮在他的手指間穿梭,絲絲縷縷,柔順輕滑。
挑起髮絲,靈活的手分股,盤旋,固定。
開啟木盒,看到那支水晶的髮簪時,黃藥師的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地拿起它插在無憂的髮間,接著是幾支珠花。
透過銅鏡,無憂驚訝地發現,黃藥師的手藝竟然比梅超風的還要漂亮。髮簪與珠花的搭配也是極妙,繁複卻不嫌多餘,雅緻而大方。
“好了。”將木梳放回鏡臺上,黃藥師愉悅地說道。
是的,愉悅。他的聲音比方才上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