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原本不是主要針對他,料想中他最多也就是急上一急,要發動還是得等王有德的命令。
但謝聆春來了之後,就判斷說柳茗城必然第一時間前來相救,而如今看來,也的確如此,柳茗城訊息靈通,聽說辛月遭擒,衝冠一怒,竟是不顧王有德堅守的命令,傾巢而動,向永贛守軍發起了猛烈的衝擊,力圖透過湖南境內推進,直取潭州。
而這件事也越發使得楚歌認識到了資訊的重要:血衣衛就是依靠了知己知彼,才會屢猜屢中的。
“桂陽軍頂不住了麼?”楚歌見武青這樣問,也有些焦急。
桂陽軍是湖南屬軍,現在囤積在永州,這次柳茗城率領赤腳軍傾巢出動,主要便選在了永州一帶作為突破口。楚歌倒也並沒有指望在這邊收穫什麼,只要桂陽軍頂得幾日,給江西這邊騰出些時間,那麼必然可以大創赤腳軍,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可要是桂陽軍連這幾天也頂不了,那情勢可就急迫了,甚至可能將已經收穫的戰果統統化為烏有。
“不是。”武青搖搖頭,“我是問你,是你調動軍馬支援了永州麼?剛收到訊息說,那邊,竟然有大軍佈防,桂陽軍一潰之下,也立刻收攏——如今柳茗城只怕要吃苦頭了。”
“大軍佈防?”楚歌也很奇怪,她倒是真想這樣做,可她在湖南的勢力,還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就是在來湖南前和謝聆春通訊中提到過這樣的思路,相信謝聆春的能力也不至於可以調動大軍的程度。
如果不經過皇帝允許擅動軍隊,那樣的滔天權勢,恣意妄行,離謀逆也沒有什麼差別了……當然,她在江西的所作所為是有“正規手續”的,算不得擅動大軍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一個問題一個吻
關於永州一帶突然增加的軍隊,楚歌和武青兩個人都不明所以,討論之下,卻是疑團愈多。不說有沒有人可以擅自調動軍隊增援,就說原本湖南江西兩路的兵士,能夠調動的,大部分都已經上了永贛前線,如何長安所率領的鎮南軍,那是拱衛首府的長駐軍,人員配置都有定額,哪裡能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這麼多軍馬忽然出現在永州?
楚歌沒有注意到,她在與武青討論問題的同時,已經忘記了自己原本對武青的逃避和疏離,只是滿心沉浸在突然增加的軍隊來源上,迷惑於事情進展的突兀,也擔憂著鳴鸞苑訊息的閉塞。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忘乎所以地坐了起來,薄薄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她穿著白色中衣的身子。
其實在她自己是覺得無所謂的,常年扮成男裝,早已經習慣了多穿幾層,在那件旁人當成中衣的白緞衣衫下面,她還穿著厚厚的硬布衫,腰間更是裹纏了重重軟布——好在她體質本來就近寒,這樣穿著也不覺得煩熱。
而在床邊椅子上坐定的武青,同樣也不覺得什麼。以前雖然對楚歌的“好男色”名聲頗有心結,但現在,看過她對鄭石的催眠過程之後,總覺得那些都是她放出來的煙幕;何況楚歌是師父的兒子,那便和自己的兄弟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雖然他們無所謂,卻還是有人看不過眼。
門口的鄭石向這邊瞥了一眼,流露出一種夾雜著輕蔑或是忿恨的複雜神情,垂了垂頭,又瞬間將洩露的情緒掩去。再抬起頭時。卻見面前多了一個人。
謝聆春。
依舊是那般的美豔無匹,依舊是那般地風華絕代。16K…雖然身份地位已經有了巨大的改變,卻仍如當初作為楚歌“男寵”時候一樣。親自捧著湯藥,微微怔忡地站在門邊。
藉著這個機會。鄭石細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血衣衛都指揮使大人,卻只見他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楚歌。旁人口中的嗜血和陰寒都不曾見,都指揮使大人臉上那種迷濛,讓鄭石想起當初那日在績溪驛,他們一起看見楚歌“勾引”武青。那時候謝聆春面上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