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皇甫睿翀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顕國的皇城,一人一馬,在管道上飛馳狂奔,恨不得離開就飛到周國去,親眼證實一切。
他一連趕了幾日路,直到身子吃不消了,才住進了一個小鎮的客棧裡。
他讓小二送了熱水過來,將一身的粉塵洗去後,便聽到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店小二送飯來了,便穿著褻衣,胸口微露的走到門口,“吱呀”一聲,將門拉了開,卻在看清門口之人時一愣。
“客官,小的來給您送飯了。”門前的人,笑著開口道。
皇甫睿翀緩了緩神,有些尷尬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問道:“無雙,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途經這裡,跟你一樣,只是個過客。剛剛你進門時,我便看到了你,但你走得太急,便沒來得及喊你。”凌無雙說著舉了舉餐盤,“小二說來給你送飯,我就搶了他的活來做。”
其實,凌無雙騙了皇甫睿翀,她是從顕國的皇城,一路追皇甫睿翀到這裡的。
她知道,他母后出了事,他如今很是傷心。
是以,她想陪他一程。
至於皇甫睿淵,她心裡有的,只有失望。
她已經接到了皇兄的書信,知道皇甫睿淵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顏若歆的事情了。
這一切,參與進來的人雖然很多,但,在她看來,罪魁禍首卻是皇甫睿淵。若不是他,後邊的悲劇,根本不會發生。
如今,顕國皇帝皇甫瑾已經罪己,昭告天下,退位讓賢,讓他終於心願得成。
但,她對他,卻已是心如止水。
凌無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不依的道:“皇甫睿翀,我的手都酸了,你到底讓不讓我進門。”
皇甫睿翀經她這麼一提醒,立刻尷尬的笑笑,退到一旁,讓她進門。
“你坐一下”他指了指椅子,腳步有些慌亂的走到屏風後,將自己的長袍穿上了身,才又轉了出來。
待他出來,凌無雙已經將飯菜給他擺好,坐在桌邊,甜甜的對他笑著,“吃飯吧!”
皇甫睿翀心念一動,一股暖流,頓時在心間,四散開來……
“恩”皇甫睿翀有些憨的應了聲,在她旁邊坐下,剛一端起飯碗,便又想起什麼的問道:“皇兄就要登基為帝了。”
對於皇甫睿淵,皇甫睿翀雖然談不上恨,卻也是不認同的。
他想,他們之間,大概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像以前一樣,做心無隔閡的好兄弟了。
“我知道”凌無雙回的很是平角,便連唇角的笑意,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皇甫睿翀眸光定定的凝著她,只覺得再相見,無雙亦不是從前的無雙了,他卻越發的懷念,那個初見時,那個無法無天的野蠻丫頭。
他從來沒有真棧喜歡過她,那時候針對她,也不過是喜歡那種樂趣。
但,如今那樣的情景,只怕是奢侈了。
因為,變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他。
“沒有再見見他嗎?”皇甫睿翀認真的問道。
“沒有”凌無雙搖頭,想著若是她今兒不說清楚,皇甫睿翀大概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只得繼續道:“這次出來,本是想幫皇兄找回嫂嫂的。後來,也想見見他。只是,他太讓我失望了。”
“如今這種亂世,他用計使周國與翾國內訌,本也沒錯。”皇甫睿翀還是為皇甫睿淵說了句公道話。
“我不怪他讓周國與翾國內訌,畢竟戰場上,他與皇兄是對立的。但,既然他與皇兄站在了對立面上,那我與他,也只能是對立的。”凌無雙的語氣清清冷冷的,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重音,卻透著明顯的堅決。
即便,她還沒有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