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亞朝身後看了看,居然笑了笑:“我承認我監護不力,不過,用不著這樣吧。”
“你清楚我為什麼這麼做。”方木向前一步,死死盯住江亞的雙眼,“你已經察覺到了,是吧?”
江亞毫不退縮的回望著方木,臉上依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時,老陶出現在診室門口,揮手示意方木進來。
情況怎麼樣?方木一進去就反手關好門,迫不及待地問道。
雙上肢重度燙傷。老陶一臉沮喪,“手掌有表皮剝落。”
“能進行對比麼?”
“試試吧”。老套看上去毫無信心,“可能性不大”一股怒火蹭地一下竄上方木的心頭,他轉身衝出診室,徑直奔向一臉平靜的江亞。江亞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衣領就被方木牢牢揪住,整個人也被按在了牆壁上。
“你這個畜生!”方木咬牙切齒地吼道,“這麼小的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跟你說過了,江亞不住的掙扎著,臉色憋得通紅,這是個意外……
“意外?”你發現二寶碰過那臺膝上型電腦,是吧?方木的手上越發用力,“我該叫你什麼?嗯?‘城市之光’?”
江亞忽然停止了掙扎,依舊漲紅的臉上露出一絲充滿揶揄的笑容。
“方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平靜的說道。
這笑容徹底摧毀了方木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他揮起拳頭就要衝那張得以的臉打下去,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方木,江大哥……你們在幹什麼?”
方木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廖亞凡拎著拖把和水桶,目瞪口呆地看著扭在一起的他們。
幾秒鐘後,方木放下高舉的拳頭,另一隻手也鬆開了江亞的衣領,站在原地喘著粗氣。
廖亞凡已經看到了二寶,驚叫一聲就撲過去,上下打量著男孩。
“二寶,你這是怎麼了?”他扭過頭,焦急地看著方木,又看看江亞,“你們說話啊,二寶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她,方木狠狠的盯著江亞,後者卻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的整理弄皺的衣服。
“我這就去申請搜查令。”方木突然舉起一根手指,直直地點向江亞的鼻子,“我不信二寶在你家一個掌印都沒留下。”
江亞點點頭,充滿嘲弄的眼神裡只寫了四個字:悉聽尊便。
然而,這眼神只是稍縱即逝。當他面向廖亞凡的時候,臉上又是充滿痛惜和歉疚的表情。
“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而且,你們也不會再信任我了。”江亞想了想,“你可以把二寶領走,不過,他的醫療費用由我承擔。”
廖亞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他從方木的表情裡猜到二寶的燙傷絕不是意外那麼簡單,他把二寶緊緊地抱在懷裡,充滿警惕地看著江亞,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搜查令很快就申請下來,方木卻並不指望能獲取有價值的線索。“城市之光”在犯罪現場尚能冷靜地清除掉所有痕跡,在自己家裡則會更加從容。所謂清洗玩具、家裡發水,聽上去合情合理,其目的卻是擦除二寶留在家裡的掌印。至於二寶的燙傷。
他不願去想江亞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讓二寶的手傷成那個樣子。
命運就是這樣令人驚歎。幾天前,江亞還是一個照顧殘障兒童的好心人,轉眼間就對那個可憐的孩子痛下毒手。更讓方木萬萬想不到的是,那個令全市警察頭疼,令千萬市民膜拜的連環殺手,居然就是自己認識的人。
生活,你還能在戲劇化一些麼?
對江亞的咖啡吧以及私宅的搜查結果沒有出乎方木的意料。警方几乎把室內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