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敢大意,只得先求自救,忙的各自躍避。
傅玉琪與貞兒一見那大漢眨眼之間,連環地施出這等奇奧的武學,不僅避過險招,而且更把敵人迫退,真是佩服至極。
那“江南醉儒”卻又一晃腦袋,嘆道:“果然高明。”
那大漢掄拐逼退三女,腳落實地。
一聲長笑,道:“好!好!好!咱來陪你們這三個小妖怪走幾招這根棍子玩玩。”說著,呼的一聲,那拐在半空畫了個大圈,蓄勢待動。
那青衣少女見自己三人的急襲,竟未建功,也不禁動了火,更不答話,探手在腰間取出了一條怪狀兵刃。
這兵刃約有三尺長短,大指粗細,是用金線與髮絲合織而成。
頂端則作蛇頭之狀,加上軟索乃是金線編織,是以通體金光閃耀,宛如一條金色小蛇。
青衣少女亮出這獨門兵刃的“金蛇鞭”。
出手一招“浪卷流沙”鞭如浪潮,卷向那大漢。
那大漢見鞭勢奇險,忙的揮拐急施一招“醉打山門”逼開蛇鞭,勢如山嶽,直逼那青衣少女。
這大漢不愧是武林高手,一動手已對拆了十來招。
儘管在這拚命之時,依然不忘說兩句笑話。
柺杖一緊,一招“直指南天”振開點到前胸的蛇鞭。
口中卻對站在旁側的白衣小婢道:“你們倆個怎麼倒在那裡看戲了呢?來來來來,人多豈不熱鬧點嘛…?”
青衣少女冷哼一聲道:“你不要狂,姑娘就要單獨領教領教你的醉羅漢……”
那大漢哈哈一笑,道:“貨要賣與識家,你既然認識我這兩手‘醉羅漢’我倒真不好意思藏拙了,只好拿出來獻醜了……來,小妖精,你就接幾下子玩玩吧……”
說罷,拐勢驟變,隨著那東倒西傾的身勢,那根柺杖,竟如一條游龍,壓、掃、點、劈,激起怒吼的風雷之聲。
那少女也非庸手,一條“金蛇鞭”盤空飛舞,金光翻滾,急如驟雨。
這時,習習江風,傳送過來幾聲淒厲、驚心的哨音……那站在一側的白衣小婢,聞聽得幾聲哨音之後,隨即取出一個三四寸長短的鐵哨,放入口中。
但聞那哨音,有如怨魂夜泣,此起彼落,互相響應,劃破了靜蕩蕩江岸的沉寂。
一陣哨音過後,不到片刻工夫,江面又響起一陣怪嘯,聲音不大,卻很刺耳。
那嘯聲揚抑之間,似也有節拍。
不過這種聲音,一點不悅人,相反的,聽的人起了一種反感,只覺得很難受。
那嘯聲愈來愈近,也愈聽愈使人心煩意亂。
那大漢正在奮起神威與青衣少女拚搏,只見他愈戰愈勇,但自那怪嘯響起後,便漸漸有些兒浮躁不安之態,過招上也就無法搶奪先機。
那青衣少女,這時卻臉現喜悅之色,出手愈見輕靈。
刺耳的怪嘯,悠盪空際,震人心魄。
貞兒用手矇住了雙耳,一縐黛眉說道:“這鬼聲音,難聽死了……”
傅玉琪被她一提,驀猛驚覺,記起昔日奉命奪書之時,也曾聽到過這種怪嘯,他不再遲疑。
立時取笛橫唇,吹奏起師門的“九引無上笛聲”。
這“九引無上笛聲”原是一種極為深奧的內功,一經奏起,但聞細細的嫋嫋笛音,隨風播傳,繚繞空際。
漸漸地笛音由弱弱細音,漸轉中強,迎向那刺耳的怪嘯。
怪嘯之聲一經接觸到傅玉琪奏起的笛音,竟然忽變尖銳,一聲接一聲,宛似狼群齊?。
傅玉琪劍眉一挑,笛音陡轉。
但聽一陣金玉之聲,錚鏘飛揚,那笛音激昂處如晴天焦雷,夏夜墜星,幽低又似小橋流水,情侶細語,快暢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