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投在陸、方所乘漁舟上面,玉腕一揮,兩個白衣小婢,立時又聯袂飛起,在兩個綠衣少女乘來的船上一接腳,第二次騰身飛起,但見白衣飄動,寒光閃爍,二婢已同時落在船頭,背上長劍也撥在手中。
陸、方兩人,見那紅衣女一揮手作勢,已知今夜難逃一場生死之戰,陸天霖提起太極鐵牌,方雲飛也握著十三節亮銀軟鞭,暗中運功蓄勢,兩人見二婢躍登魚舟的快速矯健,和那空中撥劍的身手,已知二婢武功不弱,是以兩人都凝集全神戒備,絲毫不敢大意。
突然間,一聲狂笑劃破了江面的沉寂,緊接著兩點寒星,直射打到。
好大的勁道,但聞鏘鏘兩聲金鐵交鳴,兩個白衣小婢手中寶劍,應聲飛落江心。
二婢只覺右腕一震之下,寶劍已脫手飛出,不覺呆了一呆。
就在兩個小婢一呆剎那,微風颯然,漁舟輕搖,一個素服儒巾,手橫銀笛少年,出現船頭,臉色冷峻,劍眉微挑,冷冷對兩個白衣小婢說道:“奶們是不是‘九陰蛇母’的門下?”嘴雖在和兩個小婢說話,目光卻投注在那兩桅巨船上面。
方雲飛看那素服少年,酷似自己苦尋十餘年,而毫無訊息的琪兒,立時縱身出艙,陸天霖想阻止,已來不及,只得跟著躍上船頭。
這個漁舟能有多大,五個人立在船頭,佔去了大半地方,舉手探臂之間,就可和對方相接。
那素服少年,側臉望了陸、方一眼,傲然一笑,陡然欺身而上,右笛左掌,分向兩個白衣小婢攻去。
他發動得快速已極,舉手之間,已到二婢身前。
二婢再想舉手封架,已自不及,只得雙雙躍起,半空中屈腿挫腰,一個倒翻身落在兩個綠衣女乘來船上,接著再次騰身躍起,退回那雙桅巨舟上。
但聞那橫笛少年一聲長笑,身形凌空撥起了兩丈多高,頭下腳上“寒鴉歸巢”不用借腳,直向那雙桅巨舟上投去。
腳還未落船上,銀笛已自出手,左掃右封,擋開了另兩白衣小婢的寶劍,搶落在甲板上。
這當兒,兩個剛退回巨舟的小婢,已自艙中取出兵刃,那是兩個奇形的軟兵刃,用髮絲合以銀線,結成火香粗細的索繩,頂端帶著一個打造精巧的尖錘,形如鴨舌,上面都是鋒利細小的須刺,經過奇毒浸煉,只要中人見血,七日內傷處潰瀾而死。
凡是一種奇形的兵刃,大都是由施用人或其授業師長,自出心裁製成,其招術妙用,非親身對敵,難以體會出來。
二婢一齊抖動玉腕,兩點耀眼寒芒,直對那素服少年攻去,雖是一左一右,但卻不先不後的一齊攻到。
那兩個被素服少年迫退的小婢,也揮劍搶攻過來。
兩支寶劍配合著那兩條軟索鴨舌般的怪兵刃,結成一片光幕,把那少年拒擋在甲板邊,難再搶進一步。
這時,那紅衣女仍然靜靜的站在甲板上,氣定神閒,毫無驚慌之色,看四婢和素服少年相搏。
兩個綠衣少女,臉色卻微現緊張,四目神凝,盯在四婢和那少年身上,一瞬不瞬。
四婢兩支劍和兩條軟索鴨舌錘,似是久經習練,配合的天衣無縫,填空抵隙,無不恰到好處,鴨舌錘盤頂飛舞,專攻上盤,兩支劍捲雲飛雪,專攻中下兩路。
那素服少年和四婢交拚了三十餘招,似已不耐,驀然一聲長笑,銀笛突演絕學,一招“神龍三現”欺身直攻過去,但見銀光流動,兩個施劍的白衣小婢,被迫退了三四尺遠。
只聽那素服少年一聲斷喝“撒手”銀笛左打右掃,震飛了兩支寶劍,銀笛“野火燒天”
震腕一絞一奪,另一個小婢的軟索鴨舌錘,也被奪脫手,緊接著伏身一閃,讓過另一條鴨舌錘的點襲,左手一翻,握住了軟索,用力一帶,又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