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警覺到時,已自不及閃避,眼看就要傷在那紅衣女暗器之下,突然斜刺飛過來三點寒芒,電射打到,手法奇準,正好擊中了紅衣女施放的三隻蛇頭白羽箭,但聞幾聲金鐵交響,六件暗器在傅玉琪身前尺許處互撞,一齊跌落在甲板上面。
陸天霖、方雲飛見那紅衣女趁傅玉琪分神旁顧之際,陡然施放暗器,不禁大吃一驚,待要救援,已自不及,正驚愕間,忽見三點寒星飛來,撞落那紅衣少女暗器,才放下心中一塊石頭,但兩人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定定神,轉臉望去,只見一隻小舟,泊在巨船丈餘之處,一個身軀魁梧的大漢,挺立船頭,看衣著身材,頗似替傅玉琪搖櫓之人。
那紅衣女見暗器偷襲無效,不禁大怒,柳眉一揚,一抖“金蛇鞭”“玉女投梭”疾點前心。
傅玉琪橫笛架開蛇鞭,左掌突然橫擊過去,掌風虎虎,勁道極猛。
他因奉了師父令諭,來劫取靈蛇寶,剛才和那紅衣女拆解了三十餘招,已知對方武功極高,似不在自己之下,這等纏鬥下去,不知要打多久才能分出勝敗,那靈蛇寶和自己恩師未來的關係極大,勢必要得到手中,他本是初履江湖,毫無閱歷,聽那紅衣少女說,靈蛇寶在她兩位師妹身上,就轉臉向兩人望去,只見二女身材,面貌相同,又穿的同樣衣服,心中暗自忖道:這兩個少女身材、衣著,一般模樣,不知靈蛇寶在哪個身上存放。
正自忖間,紅衣女卻藉機施放暗器偷襲,他因一心在想那靈蛇寶,分了心神,幾乎被暗器打中。
是故,再和紅衣女動手,心中又急又怒,笛掌齊施,連環逼攻。
紅衣少女見他掃出掌勢威猛,分明含蘊著極厲害的內家真力,不敢硬接,閃身向後躍避。
傅玉琪長笑一聲,振腕追襲,銀笛左掃右打,瞬息間又攻出三招。
他存心速戰,出手盡是師門絕學,招招變化難測,三笛急攻,已把那紅衣女迫到甲板邊緣,收笛笑道:“奶快把那靈蛇寶獻出,要不然,可別怨我下手狠辣了。”
紅衣少女雖是“九陰蛇母”莫幽香門下弟子,但她在投入師門之時,正是莫幽香潛修療傷之際,她的一身武功,都是由師父口授,自己摸索演練而成,很多精奧之處,因莫幽香不能親手指點,無法融合施用。
但傅玉琪卻是“瞎仙鐵笛”羅乙真盡心盡力,教授出來的弟子,他人又絕頂聰明,十年苦學,已得恩師十之六、七的武功,雖然功力火候較差,但羅乙真鐵笛上的精微招術,他已盡得神髓。
那兩個綠衣少女,見師姊不是對方敵手,雙雙嬌叱一聲,各從腰間抖出一條蛇頭銀鞭,一左一右,合攻而上。
陸天霖、方雲飛生怕玉琪有了失閃,大喝一聲,太極鐵牌和十三節亮銀鞭一齊出手。
雙方發動,均極快速,瞬息間交接三招。
傅玉琪看到那鐵牌、銀鞭後,心中突然一動,幼年紀憶,隨之展現心頭,熱淚奪眶而出。
那兩個綠衣少女見陸天霖毫無中毒現象,心中甚覺駭然,雙雙一收銀蛇鞭,躍後數尺,四目一齊投注在“聖手醫隱”臉上。
陸天霖微微一笑,道:“兩位姑娘是不是感覺到我陸某人命太長了?”
二女粉臉一熱,轉臉望著方雲飛,道:“方雲飛!你是‘神武鏢局’的總鏢頭,怎麼能和賊人聯手搶劫自己鏢局的財物?”
方雲飛被二女問得一怔後,笑道:“那總鏢頭之職,我已在今日向兩位辭去了。”
綠衣少女還未及答話,傅玉琪已帶著盈眶熱淚,叫道:“陸伯父、方叔叔,還識得琪兒嗎?”陸、方兩人被她這一喊,也不禁真情激盪,四目淚滾。
“聖手醫隱”呵呵兩聲,道:“你真是琪兒嗎,那很好,很好┅。”三人都被往事震盪了心絃,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