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十秒鐘足以讓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自救。記得家教中庫洛姆在十年後和古羅基西尼亞的戰役中,哥哥他教導庫洛姆使用除了幻術最極致——有幻覺。哥哥說過,所謂的現實中的真實感其實是施術者所持有的真實感,而透過將毫無值得懷疑的所堅信的某物為源,就能夠製造出更強的幻覺。
有幻覺就是幻術附於肉體而形成的有形的實體,也就是擁有實體的幻覺,幻覺和有幻覺,潛藏在幻覺中的有幻覺,從有幻覺孕育而生的幻覺,潛藏在真實中的謊言,潛藏在謊言中的真實,這就是霧的本質。
有幻覺附於幻術實體,庫洛姆當時靠的是盆鍋裂指環的力量,但如今我有查克拉和輪迴眼,說明透過幻術幻化出實體這條道路是有可行的,而我最堅信的事物……
“kufufufu……蓮無論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睜開眼時,想到的是從一出生就和有著深厚血緣羈絆的那個人。
當我的想念和哥哥的想念同步時,有幻覺的實體化就能夠成功,唯一的問題是,我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哥哥,他是否也和我一樣,此刻在瘋狂地想念著他?每每想到那個和我的羈絆聯絡最深的人,我總是無法抑制住那些奪眶而出的液體。
正當我淚流滿面之時,停滯的刀鋒再次擦著空氣犀利地朝我刺來,千鈞一髮之際……
“尼桑! ”
眼淚未乾的我朝天大吼了一聲,聲源所出皆是滿目悲愴的嘶啞。我想我要選擇相信我的哥哥,相信他一定會回應我的思念,然後他會一身筆挺、“kufufufu”地笑著出現在我的面前。
刀鋒距離我的眉間還有一厘米,但它卻死死地停在那裡再也沒有深入一毫米,因為有一雙戴著黑色手套的人抓住了那險些插進我眉心的刀鋒。
那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風衣,內裡是白色的襯衫,最上面還開了一隻紐扣,領帶鬆鬆散散地繫著,腰間那條金光閃閃的盆鍋裂式的皮帶和黑色西褲搭在一起,襯得他的身材越發修長筆挺。
他習慣性戴著手套,臉上的每一分笑意和每一個動作總是優雅到無可挑剔。“kufufufu……蓮,這麼久不見,你哭鼻涕的本事倒是見長了啊。”他注視著我,嘴角噙著如春水流淌澗最為柔軟的微笑。
詭異的鳳梨頭,長及腰處的青藍色頭髮,以及,那隻血紅色的右眼,熟悉到我每次閉上眼睛都能準確地在腦中描繪他的臉型。
65、命運的會面
“kufufufu……蓮,這麼久不見,你哭鼻涕的本事倒是見長了啊。”
誰、誰哭鼻涕了!
我想朝那人咆吼一聲,結果喉嚨嘶啞的厲害,一個字也吼不出來,但我想我哥哥他應該是看懂了我想要吼出來的話,因為我看見他對我很妖孽地笑了。
原本的嘴角就很彎了,結果他那妖孽一笑,差點沒把我的鈦合金眼給晃瞎,25歲的哥哥他真是越長越風騷……咳咳,口誤,是越長越傾國傾城,越笑越比芙蓉花嬌,不知道他這張臉到了木葉,會有多少女孩乾巴巴地倒貼過來給我送禮讓或是我做紅娘給她們牽線呢?
“你是誰?”赭水流也驚愕地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徒手就抓住了他鋒利的匕首。
“你問我是誰?kufufufu……”鋼化的匕首被六道骸給硬生生折斷,男人笑得更加詭豔了。
赭水流也速結了幾個土遁術的印,地上的岩石排山倒海朝六道骸的身上覆蓋而去,然而,就在泥土即將淹沒六道骸的身影時,噙著詭異微笑的男人消失了,連同地上的我一起。
“蓮,尼桑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你不會忘記了吧?”六道骸把我請放在鋪滿一地柔軟的草地。
“誒?”我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異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