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木蓮想屏息,卻已經來不及,神志一晃,整個人朝後栽去,徹底失去了知覺。
那黑衣女子踢了踢木蓮的身子,側身對身後道:“交給你了。”
說著,她將夜行衣脫去,身上的衣服竟與木蓮所著的綠色衣裙一模一樣。她剛走出兩步遠,身後一隻手將地上的木蓮提了起來,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那女子拾起地上的燈籠,提著它往燈火通明的“有鳳來儀”走去,剛走上主道,一個丫頭就迎面走來,手裡端著正冒著熱氣的湯藥,對那女子道:“木蓮姐,駙馬的藥熬好了,公主讓您送去。”
“木蓮”沒說什麼,接過丫頭手裡的托盤,便入了禁軍把守的“有鳳來儀”。當朝婧駙馬出了這麼大的事,整個京城都震動了,京衛軍圍住了相府,很快,一隊禁軍也把住了相府的各個出口,尤其是婧公主所居住的“有鳳來儀”,更當嚴加看守,不能再有絲毫差池,一般的丫頭們輕易也進不去。
木蓮是婧公主的貼身侍女,出嫁前便跟著她,多數禁軍都對她很熟悉,所以,她進入內室時沒有受到任何的盤查。
“木蓮,你去哪兒了?”百里婧正坐在床頭,看木蓮來了,起身要去端那碗藥。
“木蓮”略略一愣,將藥遞給她,順口答道:“哦,御醫在給遠山診治,我稍稍耽誤了會兒,這不,藥熬好了就立刻送來了。駙馬身子如何?太醫怎麼說?”
木蓮大約離開了半個時辰,這會兒,房裡的御醫都走了,只剩她們主僕二人與病床上躺著的墨問。
百里婧端著藥碗,有點燙,她放在了一旁的紫檀木高几上,傾身想去扶墨問起來,奈何墨問沒醒,她不敢搬動他,也沒細細去看這會兒“木蓮”的表情,焦慮道:“太醫說藥熬好得趁熱喝了,可是墨問還沒醒,怎麼辦?”
“木蓮”未答,眉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病床上的墨問,眉梢眼角細細打量,連發梢的變化都不敢錯過似的。這時候,卻見百里婧端起藥碗,喝了一大口,隨即俯下身,唇貼著墨問的唇,小心地將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渡進他的口中,神色沒有半分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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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抱歉,一下課就進小黑屋了,總算寫好一章。
正文 第115章
“木蓮”未答,眉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病床上的墨問,眉梢眼角細細打量,連發梢的變化都不敢錯過似的。////這時候,卻見百里婧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口,隨即俯下身,唇貼著墨問的唇,小心地將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渡進他的口中,神色沒有半分羞赧,彷彿在做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墨問病成這樣,臉色蒼白得如同死人,堂堂大興國的嫡公主,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這樣一個廢物,她居然也不嫌棄,“木蓮”非常不解,眸子一刻不曾從他們身上移開。
稍稍隔了些距離,她瞧見床上躺著的男人睫毛動了動,或許是百里婧的唇讓他覺得熟悉,他竟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沉黑的眸子是“木蓮”最熟悉的,如同寒冰般冷凝,不需說話,便能輕易給人以無限震懾。
然而,此刻,他卻眯起了眼睛,將眸中的沉黑斂去,保持著原有靜臥不動的姿勢,乖乖地卻又飢渴地將那些苦澀的藥汁盡數吞了下去,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喂藥的方式,唇邊泛起一絲淺淡笑意,全然不似一個病入膏肓且命在旦夕之人。
“木蓮”越看,神色越是無法平靜,她知曉男人的身份,知曉他強大無所不能的背景,族人眼中神聖不可侵犯的那個人,就算現在偽裝成一個普通的一無所有的醜陋男人,也由不得這個女人不加思索地對他肆意輕薄!
反正,已經鬧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主子留在這裡也沒意義,萬箭穿心能讓主子死一次,便可能會有第二次,簡直兇險之極,倒不如趁現在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