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保持陶雁的名聲。
“這是事實。”溫子君嘆道,“當時正是因為救下了她們,我才在蜀地與你爹結下了仇恨,最終才去找你……”
聽了溫子君的話,樊火鳳的心此時亂極了。一個是對己有養育之恩的爹,一個是自己默許的情郎,一個是曾經的姐妹。本來是毫不相關的人,卻竟然被一隻無形地手拉在了一起。就連她自己,似乎也被莫名地牽連進來了。
人的命運就是如此神奇,本來素不相識的人,總會有一些錯綜複雜的事情將他們聯絡在一起。不管他們是愛是恨,都不可避免地陷入了這個巨大的命運之輪中。
相隔萬里又如何?只要有緣,兩個人總會有見面的那一天。所以說,緣分這個東西,乃是命中註定的,誰也逃不開它——不管善緣或惡緣。
蕭潔見了樊火鳳一臉震驚與痛苦的樣子,心裡卻莫名地感到一陣快意。可是一接觸到溫子君的臉,她又心亂如麻。對於這個人,她曾經想過許多不同的見面方式,幻想過無數次該如何去對付他。可是真正見了面,她卻又無所適從。
明明很想見到他,真正見到了他,卻又希望他立即消失在眼前;明明不想見到他,可是一旦見到。又希望他能……這就是蕭潔此時極其矛盾的心。
對於溫子君,蕭潔一直都弄不清自己的情感。她感激溫子君,因為他在樊天正手中救下了自己母女;她喜歡溫子君,因為在去峨嵋山的路上,他那麼呵護她,還經常抱著她講故事,哄她睡覺;她也恨溫子君,因為是他令自己的母親背叛了父親,沾汙了母親的名節……這些不同的情感夾雜在一起,讓蕭潔不知該對溫子君抱什麼樣的態度。
愛恨情仇,人生怎麼也繞不過去的情感。
“你走吧。”說這話的不是蕭潔,卻是樊火鳳。她沒有像蕭潔那般大呼小叫的,反而顯得極其平靜。在這種情況下,是應該有一個人離開的。樊火鳳覺得最適合離開的便是溫子君。
“我為何要走?”溫子君聽了,詫異道。
“這是我家與小潔一家的事。”樊火鳳依然淡漠地說道。“你只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你,你回乾坤門去吧。”
“我不走!”溫子君突然堅決地說道,“我不走。我一走,你們又要拼個你死我活。”繼而他轉向蕭潔,說道:“小潔,人死不能復生。就算你把赤焰莊全滅了。你爹你娘會活過來麼?小潔,你還年輕。你不應該一直活在仇恨當中的。人生還有許多樂趣,你為何不生活得更為詩意一些呢?”
“我不!”蕭潔固執地叫道。她繼而又冷笑:“京城的文侯府慘案,我也聽說了。你老實說,有沒有想過為你的親人報仇血恨?有沒想過把那些案犯元兇一一誅殺殆盡?”
“我……”溫子君聽了蕭潔的質問,卻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錯,正如蕭潔所言,他如今便是在不斷地追查案犯,以誅殺元兇,以告慰親人的在天之靈。
“哼!”蕭潔冷笑道,“怎麼?沒話說了?既然你可以為父母報仇,為何就不許我為爹孃血恨?”
“我,我不想你們兩人有事!”溫子君言以對,只能換個說法。
“你只不過是不想她有事罷了!”蕭潔伸手指了指樊火鳳,大叫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我的死活不用你管!反正我是個沒爹沒孃的人,就算是我哪一天死了,也沒有人會為我掉一滴眼淚的!”說到後面,她的聲音竟然帶有一點哽咽。
“不,小潔。你錯了。”溫子君憐惜地望著蕭潔說道,“你的父母去逝了,可是他們的在天之靈一直在看著你。我相信,他們一直都在你身旁註視著你,關心著你。我想,他們是不希望你天天活在痛苦之中的。”
頓了一下,溫子君繼續說道:“還有,你看看你身後的那些人,他們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