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正是映日門的人。
龍七認出了他們,但他們已經認不出龍七了。一來當時情況危急,而龍鳳小隊乃是著裝整齊的隊伍,他們並未十分仔細地去記每一個面容;二來龍七經過一系列的磨難後,人已變得成熟穩重,面容及氣質都有一點改變。
此時只見面色呈古銅色。鼻下有一抹半寸長白鬚的裘德望對面說道:“貴派向來與本門交好,而閭丘淵泉他本就是本門中人。而他正是無憂門的門主。難道雨晴姑娘不認為無憂門應該歸順我映日門嗎?”
映日門對面即廣場的北邊,自然便是雪花谷的那拔人,乃是清一色的女子。她們身穿一襲鵝黃的宮裝,外面套了一件乳白色而且透明的紗衣,宛如長裙上面飄落的白雪。輕風徐來,白紗款款舞動,有如散花仙女從天而降,自有一番清麗而聖潔的韻味。
雪花谷來了三十幾個人,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左右的。她們的衣服一樣,但是頭上戴的簪子卻不同。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年紀約二十三四的姑娘,她的容貌可比天仙,眼睛清朗卻又顧盼生輝,雙唇稍厚,卻更撩人。觀其神情,卻是極盡妍態,彷彿歷遍無數男子一般。她頭上插著的那根簪子,上面是一隻鳳凰,呈銀色,栩栩如生。她應該便是裘德口中的花雨晴姑娘。
除了簪子上是鳳凰的姑娘,其她人的簪子上卻是一隻孔雀。不過孔雀的顏色分兩種,一種為黑色,一種為綠色。插著黑孔雀簪子的大多是三十左右的婦人,而年輕的那些姑娘,卻是插著綠孔雀簪子。
聽了裘德的話,花雨晴先是露出一個媚笑,爾後說道:“裘德前輩此言差矣。雖說閭丘淵泉是你們映日門的人,可是你不要忘了,他的夫人宮嬙卻是我們雪花谷的人。雖說這個社會是以男為尊,可你也不要忘記,如果沒有我們女人,男人生存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說著,花雨晴便吃吃地笑了笑,才繼續說道:“我們雪花谷一直以為,世上的女子應該跟男子一樣可以擁有權勢,擁有地位!因此,這個無憂門應該歸我派所有!”
“不行!應該歸我映日門!”
“要歸也是歸我雪花谷!”
……
雙方都在為此大聲爭執起來。
就在這時,卻聽見無憂門那邊同時響起幾個呼喊聲。
“烈兒!”這是閭丘淵泉夫婦同時喊到的。他們俱都神情激動地望向廣場的入口處。對於閭丘烈回來,他們心中一直都很矛盾。
閭丘烈能夠在大敵當前之下依然選擇回來,說明他還是很在乎無憂門,很在乎他們倆的。所以,在某程度上來說,他們夫婦倒是盼望著閭丘烈能夠回來。
可是,一旦閭丘烈回來,便可能會陷入一生的痛苦當中,不單沒有自由,反而會有生命危險。因而,閭丘淵泉夫婦又不希望閭丘烈在此時趕回來。
“公子!”這個聲音最大,也是最為激動的。不用說,自然是龍七的驚呼。閭丘烈果然沒有騙他!到了無憂門,便會有答案。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答案比他所能預想到的還要大千百倍——歷盡千辛萬苦,他終於找到了公子!!!
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次跋山涉水,龍鳳小隊在一直尋覓著他們的公子。就像天痴地狂所言,他們也相信公子沒有死。因為他們找遍了那個深淵及周圍,卻沒有發現公子的任何蛛絲馬跡。
龍鳳小隊深信,公子就在大地的某個角落裡,很有可能迷失了方向。於是,他們分散於各地,四處找尋。為此,他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因為江湖跟軍隊裡的規則大不相同。
軍隊是講究紀律的地方。而江湖,卻是個沒有王法的地方。龍鳳小隊開始踏足江湖,曾經循規蹈矩地面對,卻發覺軍隊的那一套都不適用了。經過幾番血的教訓,他們才知道,江湖是一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