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美了,說不清楚有什麼變化,只是她眼中那種不沾染半絲紅塵氣息感覺讓他有些心慌,彷佛下一秒這個女孩兒就會消失一般。
一陣風吹過,雪後空氣清新中帶著微微的清甜,唐月的氣息夾雜在空氣粒子中隨風飄送過來,鑽進凱厄斯的喉嚨裡,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呃,也可以說是毒液。
唐月耳聽聲響,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站在不遠處看著她,雪膚金髮,血紅的眸子,眼眶淤青,面板在夕陽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如同刷了層金粉。只是這個男子神情有些呆,雙目眨也不眨的看著唐月,那眼神極似餓了三天的唐月看到一盤兒噴香的椒鹽盤條,呃……這個比喻真糟糕,唐月抖了抖,落了一地雞皮疙瘩。
念頭剛息,那個金髮男裹著一股血腥氣就朝著唐月飛速的奔過來,唐月皺眉掩鼻,一道法訣打出去束縛住他狂奔的身形。
這味道太熟悉了,當初害得她在舞會後半露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這個味兒麼?
冤家路窄,哼,女人到了哪裡都是小心眼兒。
“你就是那個偷了我的禮服的小賊?”唐月抬眼盯著有些驚恐的凱厄斯,惡狠狠的說道。
“叫我凱厄斯。”金髮男人有些惱羞成怒,卻依然維持住自己一派優雅,聲音輕柔如月光下鑲了碎鑽的天鵝絨,世人若聞定會迷了心神陷入幻想,換了以前的唐月恐怕也會恍惚一下,奈何她經歷苦海一劫,遍嘗前世酸甜苦辣,心志早已無比堅定,一般人根本無法影響到她,何況這個小小的幻術。
凱厄斯面色不變,心中卻直直叫苦,為啥他一踏入東方就黴運連連?
這次過來已經低調到不能再低調,卻還是被這個女孩兒給困住。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明明還沒這麼強大,現在的她談笑間困住他不費一絲力氣。
阿羅,我錯了,我不該貪圖新鮮又衝動行事了。
唐月目光連閃,凱厄斯這個名字她不陌生,他就是義大利沃爾圖裡家族的那隻老鬼吧,坐在空曠冷清的大殿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簡折磨愛德華,如同一幅雕像般冷冰冰。
書中對他的描寫就是一頭金髮,沒想到真人長的還不錯,如果去掉那兩個可怕的淤青之後也許會是一個帥哥,可惜了。
如今這隻老鬼竟然跟自己跟到了中國,唐月納悶兒,自己哪裡招惹他了:“你幹嘛跟著我?”
“你的味道不錯,我想嚐嚐。”凱厄斯腆著麵皮,薄唇優雅無比的吐出讓唐月跳腳的話。
“想吃我?哼,一個吸血怪物也該動姑奶奶的心思,膽子倒是不小哇。”唐月怒極反笑,一道斑駁的靈力發過去,化成一絲細細的火焰,滋滋的灼燒著凱厄斯的印堂,接著一陣焦糊腥臭的味道便從那裡傳了過來,唐月厭惡的掩住口鼻:“看你頭頂怨氣沖天,估計也是壞事兒乾淨的主兒,姑奶奶就先代替那些冤魂收點兒利息。”
凱厄斯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火焰飛過來,貼住印堂灼燒著他的神經,鑽心剜骨的疼,體內積攢了幾千年的力量如同退潮的海水飛快的洩退,四肢開始虛弱,他無比驚恐的看著唐月,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怎麼?知道怕了?你殺人吸血或者生□魂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天呢?”唐月冷笑一聲,卻加大催動靈火的力度。
凱厄斯覺得自己的五臟都被撕扯著疼,如同被扒皮開腹,然後用一根鐵棍橫穿全身架在火上烤的野豬,如果吸血鬼也有汗的話,那他肯定已經脫水。
唐月邊催動靈力,邊施展搜魂術翻看凱厄斯的記憶。
嘖嘖,這隻吸血鬼的一生簡直就是部三流言情戲,元老院長老與□的私生子,身份不被承認,心思也單純到傻,成人之後因英俊貌美和長老私生子的混入上流社會,流連於各種奢靡舞會,被無數貴婦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