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心沒好報。”上條失笑,正要再伸手去揉他的腦袋,卻被跡部一眼瞪開。放下伸了一半的手,他聳聳肩,“你們接續玩,我先出去換班。”
“嗯,好。”跡部點了點頭,一邊的六道骸卻突然問:“等等,你換誰進來?”
“啊。”上條抬手推了推眼鏡,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當然是伸二啦。”
六道骸的臉一下子就青了。
不去理會“世界之輪”的空間裡傳出的男人張揚的冷笑和跡部景吾無奈的聲音,上條微笑著從幫他頂了半天班的雨宮手裡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眼前重新出現了這段時間來已經熟悉了的辦公室。
腦海裡是雨宮帶著些微笑意的聲音:‘你又讓伸二幫你去欺負六道骸啦?’
‘什麼叫幫我'欺負',這只是正常的換班好不好。’
‘少來了。’雨宮眉頭輕輕一揚,他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因為這傢伙要欺負六道骸被跡部阻止了,所以現在特地換伸二進去找回場子。‘不過也真是,伸二這傢伙都被你帶壞了,什麼時候也沾上了喜歡欺負小孩子的毛病。’
依他對“西園伸二”人格的瞭解,他可沒有任何尊老愛幼精神,小孩子這種軟弱無力的生物,理應是除了成為目標以外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
可是,現在並不是這樣,想到每次都被西園衝得跳腳又反抗不了的貝爾菲格爾,看到西園就想逃但是肯定會被抓住捏得臉頰通紅的瑪蒙,和現在一見西園就條件反射的兩手抱頭,以免自家熱帶水果被揉成一堆稻草的六道骸。上條眼睛微微一眯,勾起了嘴角。
‘這不是挺好嘛。’雖然瑪蒙嚴格來說可不能算小孩子。
‘嘛,你要這麼說,也沒有錯。’雨宮點了點頭,鏡片後的眼睛裡漾起了點滴清淡的笑意。
‘所以~’挺了挺背脊,上條拿起桌上的鋼筆,看了看手錶。
指標顯示,午休時間馬上就要結束,醫院的下午診療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
手中的鋼筆轉了一圈,上條微微一笑,平攤在桌面上的左手輕輕敲了兩下,“開始工作啦。”
如同應合著他的話音一般,門口傳來了護士輕柔有禮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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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九代目最初讓上條水樹去遠離義大利千里之遙的日本是想讓這個男人安分的遠離是非,那麼看到現在的“上條水樹”的樣子,他估計會覺得非常欣慰。
因為這個男人的日子過得非常樸實和正直,不要說遵紀守法了,就算跟一般市民比起來,他都能算是模範市民。現在,憑著這個男人用溫和優雅的態度,理智知性 的外表,謙和柔軟的口吻打造出來的親切地鄰里關係,和睦的工作氛圍,即使有人衝出來說他是黑手黨,估計也會被群眾當成腦子有問題而嗤之以鼻。
在這樣的表象下,就算他經常和雲雀恭彌小朋友進行一些不在正常普通人範疇內的“切磋”,也都被生活在平順環境下的並盛百姓們選擇性忽視了。
當然,這些人裡並不包括澤田家光,這個頂著門外顧問的頭銜,卻三天兩頭賴在日本的家裡偷懶的男人似乎對於上條和雲雀的互動很感興趣,但是在上條那裡碰了 幾個不硬不軟的釘子之後,他也只能灰溜溜的摸摸鼻子訕訕而歸……對於澤田家光,上條並沒有多少好印象,他向來是能忽視就忽視,不能忽視就一路禮貌性的微笑 敷衍到底。
‘我總有種感覺,和這個男人扯在一起就是麻煩。我雖然不至於見了麻煩就躲,可也沒有自找麻煩的興趣。’上條聳聳肩膀,‘而且,並盛這地方實在太和平了,要是和雲雀少年的這點小遊戲都被他干擾了,我就真的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