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直用人家家的鳥,也不像個樣子埃
正當他收起羽毛筆和封蠟,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的時候,女僕突然敲響了書房的門,她恭敬的告訴主人,哈里斯伯爵家的馬車已經停在樓下了,伯爵希望他現在就去一趟。
點頭微笑,吩咐女僕馬上下去和車伕回話,上條套上外套,拎起了桌邊的皮箱。
看來3個月的時間,終於讓他那個沉浸在悲傷中的僱主緩過神來,記起他這個小小的家庭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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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三個月並不會讓哈里斯家位於麥菲爾街的豪宅有什麼變化,但走下馬車,看著眼前在黃昏的光影中益發顯得宏偉而莊嚴的宅邸,上條卻不由得覺得有些陌生。
這種陌生感在發現來開門的門童是張從沒見過的生面孔時更加明顯了。
上條微微揚了揚眉,黑眸中劃過了一絲微冷的淺笑,看來那些傳說哈里斯伯爵性格大變的流言並非空穴來風。如果說上次亞克西斯遣散僕役是為了掩蓋克麗斯汀懷孕的真相,那麼這次,連門童都換掉,又是為了什麼呢?
而且,似乎連為哈里斯家服務了一輩子的老管家查爾斯都不在。上條眼中的笑意益發清冷,千萬別告訴他,這也是因為悲傷過度的關係?
‘水樹,你似乎很好奇?’
‘啊,雨宮,是有一點啦,’他在領路的僕人身後聳了聳肩,‘不過無所謂,反正等下看到亞克西斯就知道了。’
亞克西斯這次約見上條的地點,既不是他的書房也不是他的房間,而是死去的哈里斯小姐,克麗斯汀的房間。
黃昏的夕陽透過倫敦上空厚厚的雲層,原本的水紅被暈染成了有些單薄憂鬱的紫色,讓這個房間顯得昏暗了很多。沒有了那位笑容如百合花般美麗的女子,房間原 本溫暖明媚的裝飾似乎也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了。上條的眼光只是淡淡地掃過那些昔日那個女子最喜歡的傢俱和擺設,就定在了背對著他,正站在窗邊看著夕陽的男 人身上。
“你來了,醫生。”亞克西斯開口,他的聲音聽上去倒不像是悲傷過度的樣子,只是比平日顯得陰鬱得多,優雅的語調有些低沉,語尾的吐字也沒有了往日嚴謹肅然的風格。
上條想到了半個月前從伯爵家的下人那裡傳來的評價,“像是變了一個人”。嗯,這麼說來,從那之後就沒有別的訊息傳來,看來更換僕役,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不過腦中轉過這些念頭,上條面上卻沒有任何異樣。他像往常一樣欠了欠身,卻並沒有說話。
這顯然是不符合禮節的,但亞克西斯卻沒說什麼,他說完一句之後也就沒有開口,只是看著漸漸沉沒在倫敦的高塔和尖頂之間的落日。
一時間,房間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有些沉悶的寂靜。
上條看著亞克西斯的背影,三個月似乎讓他有些消瘦了,然而這種消瘦卻不會讓人顯得頹廢或是虛弱。事實上,現在的亞克西斯比之前更具有壓迫力。看著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填滿他面前的視窗,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讓人有一種他正在被深色的陰影所包圍的錯覺。
被深色的陰影所包圍?上條的腦海裡突然竄過了什麼,他極細微的挑了挑眉,在意識裡命令道:‘夏娃,開啟精神體定位,範圍包括整幢哈里斯府郟’
‘是。’隨著冷冰冰的女生,三維立體影象連同上面的幾個紅點立刻出現在上條腦海裡。直接忽視那些因為上條沒見過所以沒有標上名字的紅點,上條一眼就看到了被標註在代表亞克西斯的紅點下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微微的驚訝之後,他無聲的笑了起來。
哈里斯家,果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