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高手寂寞的感覺。…
直到第三付紙牌製作完畢。三付併到一起,紙牌數擴到一百六十二張,同局玩家人數提至五人,阮洛這幾近無敵於紙牌界的神算之能,才算折了半成功力。
轉言便到了四月初九這天,阮洛的生辰,原來計劃的宴席擱置,大夥兒便在三天前籌劃了新的小慶祝活動。
阮洛是提前一天在各商鋪掌櫃那裡告了假,葉正名這邊則直接關了一葉居,又跟幾個醫界老友打了招呼,把慕名來一葉居的病患都轉去別的醫館,雙方都空暇下來,到了初九這天,葉宅一行十餘號人,頗有些陣勢的朝東風樓去了。
……
……
就在德妃的這番話說到“一個人”三字時,廳外前院似乎突然闖進來了什麼人,攪起一片嘈雜聲響。
德妃此次出宮帶著的十來名侍衛本來正守在前院,但廳中兩人只聽見他們因為準備護主拔刀的聲音顯得異常短促,彷彿刀柄才剛離了皮鞘,就在極端的時間裡受一股外力猛襲而拍了回去。
刀不能拔,前院很快又響起拳掌相互重擊的沉悶鈍聲,似乎還夾雜著幾聲骨骼折斷之聲。這並不明朗但細聽之下能令人背生寒意的打鬥聲沒有持續多久,最後在幾個人的悶哼聲中結束,全過程快得只夠廳中的德妃說完後頭那半句話。
青夏霍然站起身,向廳堂大門邁出一步,意欲攔住無禮來犯者。
德妃則仍安坐在椅上,剛才在前院忽起嘈雜時,她也只是眼神略有起伏。她是皇帝身邊的人,連面對一群刺客襲擊陛下的大場面都見過許多回了,心神早已練出一定的硬氣。何況今天來犯之人是從正門進來的,而非偷襲,德妃又是坐在廳中主位,從她所在的這個角度向門外看去,只一眼就看出了些許端倪,心中有了定數。
前院德妃的侍衛們已經全部被那不速之客帶著的隨從在三招之內製服,或被鉗制住了肢體,或者直接被打暈過去。
而這不速之客似乎對這種事情駕輕就熟了,根本不需多看一眼,只將攔在面前的阻礙盡數交給自己的屬下。從邁過前院大門門檻的那一刻起,他彷彿就當眼前是一條坦途了,直刺刺大步走了過來。
他倒也真是沒遇上什麼阻礙。
他今天帶來的隨從雖然只有四個人,卻個個都是武功精深且對今天這種場面經驗豐富的老手,他只需要邁出他的方向,這四個隨從自然為他開好前路。
身著一件寬大斗篷的不速之客大踏步從這家小家宅戶的前院石板直道上走來,很快蹬過主屋正廳門檻。在離青夏還有一步的位置微微頓足。
青夏正準備出手——哪怕她已經從此人帶來的隨從身上間接看出,此人來頭不俗,她也要誓死護主,但也正是在這一刻。她聽見了德妃的命令:“住手!”
青夏一記手刀揮至半空,離這不速之客的脖子還有寸許距離時,她不禁微微一怔。不是因為她及時聽到了德妃的命令阻止,而是她憑一步之距已經看清了這個人的臉孔,並認出了他的身份。
“呀…”青夏短促的訝異了一聲,緊接著她很快就朝這個不俗之客跪了下去。沒想到這個位極人臣的大人物會以這種方式突然來到這裡,青夏心頭的驚訝難以言喻,她跪下去的力道也因為失神而重如錘石,雙膝磕在撲了石板的地上,發出“咚”一聲鈍響。…
但她沒有閒暇感受膝上傳來的痛楚。伏面於地的她只來得及高呼:“賤婢拜見丞相大人!”
指節如勁松一般的手抬起,將低低覆在頭上的鬥帽掀開,史靖那張保養得猶似壯年的臉龐展露出來。透視著強健體格的臉上紅光在一路疾步走來的運動中變得更為生動,這使他眼角嘴邊的些微皺紋更加隱藏難辨。
外人真的很難看出,他今時已經五十有五。旁人乍一眼看向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