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女兩子之間的融洽關係,再加上皇帝對她一直以來不見減淡的情意,即便她還未產下皇子,在沒有皇后當主的後/宮之中。她的身份也是尊貴近乎東宮之主的。
這兩名宮女想到自己剛才的惡劣行徑,隨便拈起半條,都能讓她們背上難以承受的重罪,她們如何不怕!
可接下來事態的發展讓這兩名宮女有點意外,那位輕裝便行的德妃娘娘並沒有在身份公開後就立即朝她們發難。她只是先喚那位二皇子免禮。接著語氣極淡的說了一句:“你二人抬起頭來,我有一個問題,望你們如實回答。”
兩名宮女依言抬起頭來,當她們的目光對上那位衣著簡樸的德妃娘娘平靜的眼眸時,想起剛才己方的氣勢洶洶,這兩名宮女雙瞳微縮,忍不住就又低下頭去,唯獨脖子還是立正的,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根忽然被打折了的稻穗。
“本宮問你們,方才為什麼張口就喊‘抓刺客’?”德妃平靜的眼眸中威意漸起,“還未弄清楚事實就誇大言辭,你們可知道這麼一喊的結果是什麼?”
跪地的兩名宮女聞言不敢爭辯,只二度伏身在地,連番告饒道:“奴婢知罪,請德妃娘娘饒命……”
“我說過要你們的命了麼?”德妃冷哼一聲,然後她自顧自的舒了口氣,緩和了一下語氣,又緩緩說道:“以後不要亂喊‘刺客’二字,若真有刺客闖入,知道你們兩個是這等脾性,只需微一使計,這別苑周圍的羽林衛是不是都要聚攏到這院子裡來?那麼他們真正要傷害的目標豈不是危險了?”
德妃將這份道理講得十分淺白,那兩名宮女能在無主侍奉的時候如此跋扈,當然也不是新入宮的人,不難明白她的意思。略一思忖到這件事可怕的後果,兩宮女不禁覺得後背一涼,連忙又叩首齊聲道:“謝謝德妃娘娘訓導,奴婢們謹記了。”
德妃看著這兩人轉瞬間就顛覆了的姿態,在心中微微搖了搖頭,嘴面上則是吩咐道:“去取掃帚,把你們一路嗑撒的瓜子殼掃乾淨。這裡是賢妃以前的居所,現在空置了,負責這裡的事務應當是宮中最輕鬆的所在,你們若再敢如此怠慢,讓本宮知道,絕不輕饒!走吧!”…
“是。”兩宮女恭敬應聲,稍微猶豫了一下後才站起身,又是朝德妃以及二皇子福了福,這才急踏碎步離開。在走遠了一些後,那碎步兒又化作流星步亂踩,二女如被驚到的兔子,慌不擇路的飛奔遠去,差點把剛從路的另外一端現出身影來的一個身著漆色勁裝的年輕人撞翻在地。
勁裝年輕人望著逃也似跑開的兩名宮女微微一愣,旋即沒再在原地多作逗留。直接奔向別苑內的二皇子。當年輕人走近二皇子身邊,看清了苑內另外那位拎桶宮女的面容,他不禁目露驚容,似乎明白了剛才那跑開的宮女為何驚慌如斯。同時他一撩前襟,單膝著地,向身著宮女裝的德妃拜道:“微臣拜見德妃娘娘。”
德妃點頭虛空抬了一下手:“起身吧。”她看見那年輕人手臂上搭著的一條斗篷,又道:“天將黑了,快把那斗篷給二殿下披上。”
“是。”年輕人應聲起身,抖開斗篷披在了兒皇子的肩背上。德妃見狀放下木桶走近身去,細心替他整理了一下斗篷的邊角,溫言叮囑道:“雖然此時已入春了,可你的身體由來就差,要防著春寒侵身。外出的時候可要多穿點兒,知道嗎?”
“兒臣知道了,謝謝母妃。”二皇子眸色一暖。不論是以前在北邊守關時,還是後來建朝立國,王家家族內都是極重孝道。二皇子雖然不是德妃所出,但自其母親三年前過世後,二皇子便如歆竹公主、三皇子那般,稱德妃為母妃,私下裡亦以義母為稱。
環臂於胸前,束緊了些搭在肩膀上的斗篷,二皇子的目光在地上的水桶上掠過。開口又道:“母妃,剛才您不但沒有懲罰那兩個罪奴,還教她們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