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受了承諾個,只殺一個人,只是那個人不是白霜,而是白桃。她覺得她有必要認真的回憶一下細節,白桃到底為什麼會那麼做呢?
當匕首狠狠紮下的時候,白桃撲在了白霜的身上。
蜷縮著的身體動了動,張張嘴,想說什麼,但細若蚊蠅的聲音根本聽不清。
林知道,是藥效產生了效力。她其實不擔心的,不管白霜會不會死,她未來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三管濃縮的藥劑,即使她洗了胃,殘留的東西也無法讓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了。生不如死,或許死才是真正的解脫。
白桃的手顫抖著,“姐,對,對不起!我錯了!”
錯了?林在想,白桃覺得自己是哪裡錯了呢?是不該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還是不該那樣子對自己的姐姐?難道白桃是臨死的懺悔?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懺悔嗎?如果懺悔就能夠抹平曾經的傷痛,那曾經如墜深淵的痛苦又有誰來代替?懺悔和後悔一樣,是這世間最沒用的東西。傷已經造成,痛已然發生,沒有等價的償還,是不是所有的錯都可以以一句我錯了來結尾呢!
她林從來不信,她只知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這是她和木笑月的第一次交鋒,她很期待,這一次,能給她帶來一個難忘的體驗。木笑月一定會很開心的,買一送一,對於白霜,相信不久,木笑月就會收到她送的另一份大禮。
……
“小月,到底是怎麼回事?”淨晨擔憂的看著回來後就一言不發的木笑月,當靜馨把容貌恢復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林靜馨了,她是木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看靜馨不回答,淨晨試探的問道,“司徒家現在整個亂了套,你不會真的殺了她吧!”
木笑月的眼珠閃爍了一下,“你去看看她吧!”
“小月!有什麼你就和我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說你當時拿著帶血的匕首,對司徒家的兩位夫人痛下殺手,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即使,即使你再恨她,你也不會那麼做,畢竟,你那麼愛她。”
“不。”木笑月的聲音有些顫抖,用手矇住了雙眼,“我恨不得殺了她!”
其實後面那句話,連她自己都不信,當時看著那個女人滿身是血的模樣時,她覺得她不恨了,她只是怨,怨她為什麼那麼狠心的拋下她們,她想讓那個女人給自己一個理由,即使是編的也好。
渾身是血的女人幾乎擊潰了她所有的偽裝,她愛她,哪有不愛母親的孩子啊!
淚從指縫流出來,肩膀在微微的顫抖。
淨晨嘆口氣,“這幾天,你先待在我這裡,哪裡也不要去,肯定是不能回你住的地方了。”說著,輕柔的拍拍木笑月的肩膀,“放心吧,我幫你去看看。”
那是一張與她的完全一樣的面具,金色的。當她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她驚呆了。
林把玩著手中滴著血滴的匕首,地上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她再不能熟悉的人了。那張永遠美豔的如同油彩畫一般的面容,像是會褪色一樣,變得蒼白,慘淡。
“你是林?”木笑月用疑惑的語氣打量著對方。
“是我,木笑月,你終於來了。”女子的一雙黑眸此時興奮的像是一潭黑色的漩渦。
“以前的事情也都是你做的?”木笑月雖是問句,但語氣裡卻透著篤定。
“是我!”林轉轉手指上的黑骷髏頭,“我都是為了你!”
“我們認識嗎?”木笑月從未知道,還存在這樣一個恨她入骨的人。
“呵呵!”一聲像是來自地獄的笑聲,“我們來做個遊戲吧!”
“你到底想怎麼樣?”木笑月雖然一直盯著林,但同時,又注意著白霜那邊的情況,想伺機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