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有兩個村民抬著一個麻袋走上了石臺,那麻袋裡面還不停的扭動著,裡面裝的似乎是什麼活物。
等他們將袋子解開後我們才發現那裡面裝的竟然是一個人。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裡塞著布,透過她不停顫抖的身體,我似乎能感覺到她心中的恐懼和緊張。
看到這種情形,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那個女人似乎是用來當做祭品的。
接著我便大吃一驚了,這個女人我竟然認識,和我們一起來一直坐在大巴後面那個從來也不說話的漂亮女孩。或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吧,讓我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只是我從沒有勇氣主動去和她說一句話。
我下意識就想衝出去,卻被四眼拉住了,“你那是找死。”
“這人我認識。”我有些焦急,看得出來,女孩便是被作為祭品的存在。
“她是你的女人?”
“不是。”
“你跟她很熟?”
“不熟。”
“那不就是結了,你操那份心幹嘛?”
“可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四眼撇撇嘴,然後有無奈的嘆口氣,“那也要有能力才行,你認為咱們兩個能從那些人手中成功將人救出來嗎?不可能的,那隻會把我們也搭進去,有能力救人那是行善,沒能力還逞能,那是傻瓜。這事情啊,我們管不了。”
事實就是這麼諷刺,這麼讓人無奈。看一些電影一些小說裡,總是會有一些英雄救美的場面出現,其實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如我們遇到的,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就是現實,現實與小說最大的區別就是沒人會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還會強出頭,這個世界,沒有聖人。
那個女孩被送到雕像的正下方,一個男子慢慢走到她的身邊,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鬼臉面具,圍繞著女孩的身體跳動起來。
跳大神?這種場面讓我瞬間想到了這個詞,薩滿巫師做場時常有的行為,對此我毫不奇怪。
很快,又有一個明顯地位更高的人走過來,他的手中捧著一個木板,上面擺放著一些東西。中間的是一個黑色的罐子,有足球一般大小,造型特別的古怪,就像一個夜壺,上面的口是封住的。在罐子旁邊放著一把錐子,一種非常古老的東西,我以為那是錐子,但身邊的四眼告訴我,那東西是空心的,就像針管一樣是注射用的。
那男子站在石雕下面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不多久,他伸手拔去了罐子上的塞子。很快我便聞到一股非常古怪的味道,這一刻,我不由愣住了。
因為這種味道我非常熟悉,那是一種混合了死屍、草藥以及一些別的東西的味道,曾經我在那窯洞中就聞到過,不過那時的味道很淡。
而且,兩者還有些不同的是,此時我們聞到的味道中還夾雜著一股異香,說是香味,但我感覺它的味道比別的味道更加的古怪,讓人本能上有些抗拒,我只聞到一絲,就有種無法忍受的感覺。但是那邊的人卻一點也沒有露出不適的表情,甚至,有人的臉上還隱約帶著一絲陶醉和渴望,似乎對這種味道非常的享受一般。
此刻看這些人,我的感覺上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還覺得有些樸實愚昧的他們,此刻在我眼中變得有些邪異了,他們看起來很正常的臉也有些陰森古怪,甚至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邪裡邪氣的感覺。
那個男子終於拿起了木板上的錐子,地上的女人掙扎的更厲害了,她好像已經預感到了自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
和四眼仔說的一樣,男子將錐子的尖部伸進那罐子裡面,等他拿出來的時候,我們發現那錐子的半截變成一個妖異的藍色,像是熒光棒的顏色一樣,只是顯得更加深沉一些。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