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有勝利,才可以穩定軍心,但談何容易啊!
白肖這邊有不少傷員,他們身上都是燙傷灼傷,由於草藥的缺失,這些人相繼死去了。
石油對人體的傷害,不僅僅是在當時,更是之後的這幾天。
如果能挺不過去,那就能活,如果挺不過去,神仙都難救。
所以這石油在瀛州還有另外一個別稱,玄冥。
對應的就是雨之祖巫,瀛州人覺得這黑色的液體,就是玄冥的毒水。
雖然異想天開了,但很多人都相信。
這次德川綱發兵中原,所帶的玄冥可不多,這一次性就用掉了這麼多,他可是很心疼的。
“敵軍,這幾日有什麼表現?”
西門謙坐在下面,此時的他一身藤甲,可沒有了往日的謙卑,“回將軍的話,這幾日敵軍都閉營不出,這是要死守啊!”
“可恨。”
“大將軍請息怒,白肖和姜棣之間多有不和,現在戰事陷入焦灼,他們可不會和平共處,看著吧!很快眼前的大營就會不攻自破。”
“那就讓他們多活幾天,我們也趁機休整。”
瀛州人擴張的速度太快了,很多問題都陸續冒出了苗頭。
現在也就是大軍在旁,那些問題才沒有掀出什麼大亂子。
等大軍一離開,就不是這番光景了。
瀛州的人口不少,但相對於中原而言,那就是真的不夠了。
只能從中提拔,所以德川綱也不能把人都殺了。
屠城只是威懾的手段,卻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讓人害怕不是瀛州人的目的,共利共榮才是瀛州人的真正目的。
德川綱口中的休整,其實就是收買人心,也就是剛當了婊子又立牌坊,還別說吸引了不少人投靠。
自然不是什麼大才,但這個時候願意搖尾乞憐的都聽話。
白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退兵,但是傷兵卻不能一直待在營中,白肖就讓人把他們送回了北疆。
這倒是讓荀衢誤會了,上來就是一頓呵斥,“白肖,你這個懦夫小人蠢貨。”
“你有病吧!上來就罵人。”
“你難道不該罵嗎?”
“來人,打他。”能動手白肖都懶得說話了。
最後荀衢被人扔了出去,整張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只能說白肖的人下手越來越重了。
荀衢咳嗽了一聲,把大牙都吐了出來。
齊央遞上了汗巾,“師兄,你又是何必呢?我都不操這個心,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沒想到在大是大非面前,師弟也如此糊塗。”
“你不明白嗎?瀛州人跟我們不同。”
“無論誰得天下,都不能讓瀛州人鑽了空子,他們是外族非我族類,他們會把這個天下毀了的。”
齊央笑了一下,“我知道啊!大哥也知道,所以大哥已經要求北疆那邊增派兵馬了,你難道沒聽說嗎?”
此時荀衢的眼神都能殺死人,他要是知道也不用送上門找揍了。
看來這頓打,真是白捱了。
在運送傷員的過程中,一個人死活都不肯走,這個人就是嚴顏。
聽說連傷都不肯治,這不是耍小性子嗎?
白肖看到他的時候臉色蒼白無血,“你在折騰什麼?”
“不用你管。”
“你以為我想管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白肖的耐心是有限的,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身上。
上去就把嚴顏摁住了,把他後背上的衣衫撕開,這傷口都化膿,真是胡鬧。
只是這力量用的大了一點,嚴顏的整個